她喝水的时候,贺槐生一直看着她。
夏蝉瞥他一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我干什么,我毁容了?”
“……”
夏蝉笑问:“有镜子吗,我照照看。”
依然是满不在乎,依然嘴里每一句是正经的,可这人,为了成全他,却能豁出性命。
一时之间,两人都安静下来,在柔和的灯光之中,彼此凝望。
呼吸都很浅,似怕打破这一刻的静寂。
不知过了多久,贺槐生忽然倾过身,伸出双臂,用力地将她抱入怀中。
夏蝉呼吸一滞,渐而长长地舒了口气。
心跳体温紧紧相贴,她还活着,而他也是。
半个小时后,丁永贵提着食物过来。
夏蝉配着蔬菜,喝了半碗粥,觉得脑袋里仍有些晕晃晃的,便让贺槐生搀着,简单洗漱以后,复又到床上躺下。
虽然头晕,确实毫无睡意,夏蝉问贺槐生:“你困不困?”
“不困。”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
夏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那应当就是赶上了。
贺槐生瞥她一眼,“你有没有问题要问?”
“没有。”
“你不想知道……”
夏蝉忙说:“我不用知道。”
静了片刻,贺槐生说:“正要签字的时候,接到医院的电话。”
“签什么字?”
“贺启华要百分之十的股权。”
夏蝉一怔,便觉喉咙一梗,别过目光,瓮声瓮气说,“……谁让你说的,我说了我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