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稍有行差踏错,就必须重来,直至不再受到影响。
而每次尝试,他都会头痛欲裂,像被万千蝼蚁啃噬。
司墨裴正双手交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注视着面色淡然到没有一丝异样的男人,洛南一脑海中不断响起白听双的话:
“刚开始我的建议是最多每周进行一次记忆逆转,但他仍然选择隔天来甚至于天天来。”
“我推测他在疗程中发现了某些组织的暗示,譬如被控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杀最在意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攻击性,所以在我们的计划里,最坏的后果是可能会分.裂出一个毫无攻击性的人格。”
毫无攻击性,意味着司墨裴无法对洛南一造成任何威胁,同时也意味着他会将自己暴露在威胁之下。
洛南一坐到司墨裴身边,强迫自己露出嗔怪的笑,“你早说嘛,害我一路上担心这么久。”
“真是难为白医生找人黑进我手机提醒你来做疗愈。”
“阿墨,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别让我们再担心啦。”洛南一伸手抱住司墨裴,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少女嘴上娇俏,眼中却始终凝结着一层霜。
想利用音频控制司墨裴?
那他们可真是撞到了枪口上。
“我就说是可以和病人家属说的话吧?”白听双倚靠在门边凝望着两人,“果然,劝你多休息这种事还是洛小姐来做有用。”
“多谢。”
司墨裴朝白听双轻点了下头,说完,就带着洛南一朝医馆外走。
若继续在这里多待,一一怕是会发现医馆的不对劲。
至于今日搞鬼的那几人,他们近段时日且自求多福。
男人眉目微凉,眸底闪过几道狠厉。
“那白医生我们改日再来!”
肖熠望见走远的二人,转头对白听双说了声,赶忙收好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