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闲猛地睁开了双眼，刚刚要开口，最终化为叹息：“小僧明白了，难怪萧子寒要逆天改命，发下如此大愿，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要做就做绝，这些宗门都该死，以后天下平定之后，他们要是不交出这些领土，就要全部为此付出代价。”萧子寒声音冰冷，这正是他为什么不惜与长生宗翻脸也要做的事。

静闲怔了怔，低声说道：“所谓的代价，是杀人吗？”

“不错。”萧子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勾勾瞧着他，“能救全天下百姓，杀掉那些垃圾又有何妨，难道这就不是普度众生了。”

静闲身躯一震，低下了头，不再开口，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他要的普度众生，是平和安定渡人，并非杀人。

但仔细想想，为了天下未来，这么做也没有错。

两人都闭上了嘴。

房间变得格外寂静，显得很是诡异。

半晌，萧子寒打破了沉默说道：“算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出发。”他离开静闲房间，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然而，经过萧子寒这番话，静闲哪里能睡得着，辗转反侧，一直思索着萧子寒的话，这些话听在静闲耳中，当真是石破天惊，仿佛这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似的。

身在佛中，从来不曾杀生，认为佛就是该这样，但经过这件事，他觉得方向错了，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一直到第二天。

两人继续上路了。

皆是走路。

路上，静闲面无表情，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萧子寒跟在身后，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有病，看样子就是没有睡好，不但如此，比起先前的日子，显得精神不振，眉宇间缭绕着一股黑气。

这显然是境界不稳，入魔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