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他说，“我觉得算命……嗯，骗术和诈术？全是是一些套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觉得是这么回事，仔细推究其实什么也没有说的空话，所以才有信则灵不信则无这样的说法。姜太公直钩钓鱼，愿者上钩。”

他见过太多关公、财神、佛祖、罗汉共居一堂，也见过带着观音喊着上帝保佑这类事，所谓的信仰大部分不过是人的自我安慰罢了，求福才财保平安，哪个给我我信谁，真是实用主义。

不过尽管不相信，一直以来对神神叨叨的事情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相信、不亲近但也不会抱着清醒者的态度来轻蔑的批判：你们这些旧社会的糟粕，算是敬鬼神而远之吧。

对于不明所以的事情，对于约定成俗的事情，就像是端午的雄黄和菖蒲艾叶，七月半不要在夜间出门这类的事情，不明所以不过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就够了，该祭拜的祭拜，该遵守的就遵守。

女子继续问：“西游记看过吗？”

“看过。”他说，“每年暑假都看。”

“倩女幽魂？”

“你问哪一部？”

“倩女幽魂之妖魔道，王祖贤的聂小倩漂亮吗？”

“漂亮。”

女子突然说：“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他声音卡壳。

“克苏鲁神话看过吗？”

“看过一点。”

“那句话看过吧。”

“什么话？”

“在我看来，世上最仁慈的事莫过于人类无法将其所思所想全部贯穿、联系起来。”

“我们的生息之地是漆黑的无尽浩瀚中的一个平静的无知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去远航。”

“各个领域的科学探索都循着它们自己的发展方向，迄今尚未伤害到我们；但有朝一日当我们真能把所有那些相互分割的知识拼凑到一起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真实世界，以及人类在其中的处境，将会令我们要么陷入疯狂，要么从可怕的光明中逃到安宁、黑暗的新世纪。”

“看过。”

“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