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承王今日怎会在此?”许玉问道。
“那许大师又为何在此处?”文葵反问一句,随后自问自答,“我们想来都是担心古物的安危,来此祈福罢了。故宫那些东西,毕竟曾经都是属于我大清朝的,如今却教东瀛人虎视眈眈的,我看不下去。若我还是个王爷,虽不能与东瀛人死战,但护送这批古物还是没问题的。”
许玉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这位王爷是浩劫的关键吗?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位如今无权无势的,也是有心无力。
那个炮兵科的人手他也不能随意调动。
文葵话多,不等许玉答话便又是问道:“听故宫的那些人讲,许大师的背景是极为深厚的,家族有那么多的古物,似乎与原先一位朝中官员很类似,好巧不巧的是,那位官员也姓许。”
文葵饶有兴趣的看向许玉,“听闻那位许姓官员还有个别称,称之许神相,千年来都是一个名字,待上一任神相死去,便由他的子嗣继位。可能是因为测算天机的缘故,每一任神相死的极快,不到中年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眼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新神相。”
许玉听着文葵讲述,内心有那么一丝丝颤动。
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有朱雀衔环杯在,他的相貌可以在每一代发生变化,以往他都是这般躲过长生的秘密。直至皇室没落之后,他才没有使用朱雀衔环杯的能力易容。
没想到这天下竟然还有人记得这事。
瞧着许玉神色不太平静,文葵大笑一声,“放心,许大师的事迹我不会讲述出去,如今知晓这事的人很少,往后只会更少。”
“多谢。”许玉拱手道谢。
“所以即便以先生神相的身份,都算不出古物送去上海究竟有没有事?”文葵好奇的问道。
许玉苦笑一声,摇摇头,“算不出,惊险是有,但是不是有惊无险就不知道了。”
文葵了然,攥紧了双拳,狠狠道:“那些东瀛人,是真的该给点教训。”
许玉胸口突然一闷,霎时猛烈咳嗽了一阵,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文葵不由大骇,惊道:“看来以前家中老人说的是真的,神相看相是在逆天行事,难怪每每刚至中年就是逝去。先生昨夜推算古物安危,耗费了不少心血吧。”
“无碍。”许玉缓缓坐在了地上,小心呼气道,“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他微微一笑,看向文葵,“倘若不是昨夜咳血过多,今日本也能为顺承王看一次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