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娘也急,拍着腿道:“锦秀姑娘,你别光跟我置气啊,曦禾郡主喝了那么多次避子汤,身子已经亏损了不少,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能有什么办法!”
锦秀怀着怒气辩解,“难道我们郡主乐意喝那些伤身子的避子汤?要不是被逼的,她何必受这些苦?”
刘医娘听后心头一惊,曦禾郡主竟然是被迫失身的。
这京城中,能有谁把堂堂一个郡主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那人的地位该何其之高。
知晓这个惊天的秘密后,刘医娘不敢贸然猜想,贵人们的事岂是她可以猜测的,她僵硬地劝道:“锦秀姑娘可别着急了,王府这么多补品,多给郡主补补身子,应该很快就能好……”
锦秀又问:“你确定这药方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锦秀姑娘啊,你都拿着这方子问过好些个资历深厚的老大夫了,我的话不信,他们还能骗你不成?归根到底啊,是郡主气虚积弱,需要好好调理,日后万万要少碰那些伤身子的汤药!”
送走刘医娘后,锦秀侍候着晋明曦用下补汤,小心地为她压好被角,“郡主,您好好休息。”
屋内的炭火烧地正盛,热气源源不断地散发开来。
晋明曦抬开眼眸,虚弱地问:“顾承安可否派人来过?”
锦秀如实告知,“自是来过,就连他最看重的临松也来了好几次,不过都被奴婢打发走了。”
“有没有为难你?”
“郡主莫要担心,奴婢说您病了,无法外出,他们倒是没有过多纠缠。但是……”
锦秀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但是奴婢觉得,临松他们并不是顾二公子派来的,而是私自想要把您接过去讨顾二公子欢心的。您生病的期间,二公子不闻不问,半点表示也没有,可见在他心里您毫无地位可言,反观那司马统领,可是前前后后送了许多补品过来呢。”
晋明曦听见锦秀的话后悄然松了口气,顾承安不在意自己最好不过,只希望日后可以永永远远地不再与他相见。
这时锦秀已经在报那些司马炎送来的补品名儿了,脆生生地替他说着好话,“郡主,司马统领一听说您病了,立马把错都揽到他身上,说都怪他照顾不周,才让您在月老庙受了寒气……他可比顾二公子好多了,您当初就该喜欢这样的人,而非那人面兽心之徒!”
晋明曦微微走神,看向桌侧摆着的木历,突然问道:“明灏多久没有来信了?”
锦秀一直在为她的病情忧心,倒是没注意到书信之类的事物,“好像已经半个多月了,先前跟着小郡王去瑜洲的随从已经回京了,但是郡主您昏迷不醒,无法接见,奴婢只好让他们在客栈等消息。”
“郡主,您身子才刚刚好转,不可操劳。”
“快去。”
锦秀极不情愿地去把人请了过来,那些人一见到晋明曦后都挨个跪了下去,说是要讨要银钱。
“郡主,小人们都已经完成了护送小郡王去瑜洲的任务,您看这段时间的银两何时结算啊?”
晋明曦蹙了蹙眉,“不是让你们一直待在瑜洲看顾晋明灏的?为何提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