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间不等人,因有大仇要报!”
他们的师尊恐怕已经湮灭在了上界,凌天宗人从来不是缩头乌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雪泽身形一僵,浅月低头,抚着肚子,眸光不舍又坚定,
“是呀,我们也定要上去讨个公道!”
只是自己的娃恐怕再无法亲自照料了,但既是她浅月的孩子,便容不得脆弱,坚韧,不低头,这是师尊教她的,以后也会成为她孩子的信仰!
雪泽颤着手,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转身,声音沙哑含着哽咽,
“不用送了。”
老人佝偻的身躯一步步往山外走去,浅月立在身后,不知为何,泪水一下逼进了眼眶,燕时红着眸抹去了女子的泪水,
“怎么哭了?”
浅月边笑边擦泪花,可却越擦越多,
“我高兴。”
风吹过,绿树交织着枝蔓,将佝偻的身影掩埋,所有的念想盼望在这一刻扬起,拂过心间,悲恸又酸涩。
懒洋洋的日光照在臂膀上,运着泔水的小哥儿满头大汗,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天不亮便起,直到日晒三杆了,也还没捯饬完,带着满身臭味,小哥儿使劲一推,咦,怎么不动了?
别过身打眼一瞧,一个老婆子无动于衷地睡在墙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老乞婆睡哪不好,横在路口!”
雪泽眸光微怔,艰难地缩了缩腿,对方又继续推着车子骂骂咧咧地朝前走去,
“有慈安堂不去,真是活受罪,该!”
不怪小哥儿怨气大,十次来有八次都被堵在前头,这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雪泽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随即抬眸,迎着日出的方向,凌天宗龙山地脉的金辉若隐若现,突然一道虹光从天劈下,将整个山头笼罩其中,麻木的心一提,雪泽攥紧手,不知不觉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是飞升吗?”
不知什么时候,这一块绝佳的位置已经站了三三两两的散修,还有不少修士往这边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