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给自己信念,告诉自己这一世的坎坷是有意义的?
昌宁叹息一声,看着这样的少阳,她不知该说什么,该如何安慰。
直待她哭累了,才招手命人上前,将少阳扶了起来。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山去,远远看见孟玄容牵着匹马在一棵树下踱着步子。
一见二人下山,大喜过望地疾奔过来,朝昌宁行了一礼,就关切地看着少阳道:“今儿日头大,可晒着了不曾?”
边说边向昌宁解释:“她身子素来孱弱,晒不得光吹不得风……”
惹得昌宁直笑:“人我给你平平安安带下来了,你可先看好了,回家闹毛病,可与我不相干。”
她眸光看向少阳,神色满是不赞同。
孟玄容如今身份地位是不及安锦南,名声也因为和宫内宦官走得太近而变得差了些。
可他委曲求全是为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为着能挣出块天地来,顾好他们的家?
少阳自打被人从冰湖里头捞出来,就落下了毛病,镇日用的汤药也花费不菲,小十年来没给孟家诞下半个子嗣,换了旁的男人,就是不广纳妾侍,怕也要满口怨言了吧?
哪个能像孟玄容这般,看了十年冷脸还如此的周到殷勤?
昌宁心道,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安锦南和你都已成家了,还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过得好好地,女儿都生了俩,难不成还能为了你抛妻弃女?
安锦南和丰钰目送来人远去,转回头重新上路。
她被他牵着手,模样看似顺从,脸上的笑意早不见了。
安锦南回头瞥她一眼,扯扯她的指尖:“前头就是平地了,都是林子,容易迷路。
待会儿我骑马带着你……”
丰钰抿了抿嘴唇:“侯爷,前头您扎着营,还竖了旗,按说,一般官宦人家若不是刻意想要巴结在这儿候着的,就得远远避让着,不扰您雅兴吧?”
安锦南明白她为着什么不高兴,闷笑一声将她脖子勾着凑近自己:“怎么?
小东西心里又唱了一出什么戏?”
刮了下她鼻尖,凑唇在她下唇上面咬了一口,“别闹,可不是我让她来的。
今儿我出来,不少人知道,山南山北都有别的人家围了帐子的,一时走岔道走到这边来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