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来军中大小事务应当积下不少,这两日恐怕都不会回来了。”
听说夏修言这两日都不会回来,她神色稍显犹豫,又听刘伯说道,“也别在这儿站着了,正好快吃饭了,你来了张婶这一桌子菜倒是不算白忙活!”
秋欣然前头心中还十分犹豫,一听着这话,脚步竟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往里走,心想:都到琓州了,倒也不急着走,不如就等夏修言回来,再与他将话说清楚也就是了。
入夜,昌武军营房里还点着灯,等夏修言处理完桌上堆积如山的军务,夜色已经深了。
他陷在椅子里,疲倦地伸手捏了下眼角。
想到今天连府都未回,直径来了营中,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自打那天秋欣然告诉他不想再去琓州以后,他就再也没去见过她,想来她现在应当正气得不轻。
他不由苦笑一声,第一次生出几分束手无措的无奈来。
这时外头有人求见,夏修言坐直身子,见章榕从门外进来:“侯爷找我有事?”
夏修言这才想起晚饭时命人请他过来,于是伸手从桌案上抽出一封拆过的信纸给他。
章榕不明所以地接过一看,半晌一言未发。
信中写道他们在途中擒获齐克丹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京师,圣上大喜,下令重赏,除夏修言之外,他手下众人也得到了相应的嘉奖,贺中,高旸皆有所擢升,章榕更是被提拔为青州主将,待任命文书下来,立即启程前往青州。
“圣旨应当不日就到,你该提前做些准备。”
章榕将那封信交还给他,脸上却并无喜色:“圣上这是何意?”
“章家蒙冤多年,这都是你应得的。”
夏修言淡淡道,“以你往日的功绩,先前若不是为了掩藏身份,早该提拔。
这回你擒获齐克丹残部有功,圣上命你为青州主将,难道不是一桩好事?”
章榕面露犹豫:“可我担心自己还难以当此大任。”
“打仗的时候,敌人会等你做好万全准备吗?”
夏修言瞥他一眼,“七年前你刚来我营中时,可有想到今天?”
他见章榕神色有所动摇,又说道:“一个琓州城镇不住西北,一支昌武军守不住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