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我手边就有一颗,不知你用不用得到?”
颜淡讶然:“你有这么好心?
应是有别的条件吧?”
“就是这件东西,若是要拿一颗定水珠去换,很是值得。”
敖宣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递了过去。
颜淡将纸接在手中,匆匆看了几眼,磕磕巴巴地说:“醉欢?
这、这是迷香,还是春药?
呃,不对,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你好歹还是仙君吧?”
敖宣面无表情,语气平平:“你看清楚了么?
这是醉欢的方子,确实有催情的药用,上面把配料记得明明白白,你按着这个来便是了。”
颜淡真想把这张纸丢在他脸上,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上面说,要四叶菡萏的花瓣,也就是说配料还得着落在我身上了?”
敖宣默认。
“那后面的是什么,火麒麟血?
你难道不知道菩提老祖把那头凶猛麒麟当儿子养的吗,你让我去放它的血?
!”
敖宣不甚在意地瞥了她一眼:“我知道啊。
你若是做成了醉欢,便来我师尊南极仙翁那里找我,区区定水珠本来也不算得什么。”
颜淡记得,这个时分师尊多半是在书房里拿着戒尺教弟子们读书识字的,然后鸡蛋里挑骨头也要罚几个抄写经书,她那时一直很是小心,但罚抄这回事从来没有漏掉过她。
她刚刚在书房外面张望,正好和里面边踱步边用一根戒尺轻轻击打手背的威严仙君对视一眼,立刻脱口而出:“师、师父!”
师父积威犹在,她果然对千年前罚抄过几百遍经书的事情印象深刻。
那时她真的以为,她这辈子都会拿着笔在桌子前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