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四次,这次跟前几次不太一样,可能凶手完全没有设计,他从车上下来撞到我是个巧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胜算就可以增加一倍!
这是一场追逐游戏,他和我的冲撞,就是游戏中出现的一个b。
从现场留下的微妙线索,我得到了一个合理解释,很久以前,这家纺织厂院子正中有块方型石座,用来立国旗,这是那时候国企,民企的标配。
三十年前有一天纺织厂出了事,人去楼空,这国旗和底座被移到不远处的小学,而天井中的水缸,三十年前那里还没有这个水缸,它的出现是为了掩饰地上的血迹。
渗入水泥地保存三十年,可见当初死者留了多少血,移动水缸的人肯定经过了许久的挣扎才处理尸体,至于为什么称呼血的主人为死者,一是这巨大的出血量和地上祭拜的残留物。
燃烧的灰烬还没有全部飞走,这个废厂长期有人打理,也就是说这次祭拜在今天,甚至可以笃定的说,祭拜的人就是那个黑衣男人,时间就在不到两个小时。
透过灰烬,我似乎看到了嫌疑人难得的人性,给了谁。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血迹拜了三拜,开始继续推理,凶手不计后果的发动这么大的复仇,这个死者跟凶手必定是有至亲至爱的关系,三十年前,凶手还没到谈情说爱的年纪,封建思想风靡,所有不到法定结婚年龄的爱情都是禁忌。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凶手的父母,我顺着水缸的位置垂直向上望去,发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整个一圈的二层,只有这个水缸上方有凸出来大约一米的平台,而且这个平台正对的房间跟旁边的似乎也不太一样。
记住位置后我立马小跑冲上楼梯,走到了平台旁,为了安全,这周围都安装了栏杆,这个平台朝天井那边的栏杆有被撞击留下的凹陷。
在这种没人的环境下,我的推理总是会伴随着自言自语:“看来死者就是被人从这里推了下去,倒下去之前是腰撞在了栏杆上所以才会头着地。”
转头看向这个门上有残破红五星的房间,我缓缓推开了它,三十年的岁月早就让暴露在空气中的纸张全部变成了黄色,不过这房间中的办公桌上,有一个被打开的厚本子,它透出的黄是来自牛皮纸的黄,上面是整页的表格,表格上密密麻麻的用碳素墨水写了很多数字以及日期。
虽然是牛皮纸和碳素墨水这种能长期的记录,也不可能在三十年里保存如此完好,在满是杂物的地上,我看到了几个锈迹斑斑的锁头,还有几个半开的抽屉和柜子,其中有一个抽屉被完全打开,里面还有几只干得只剩下壳的蟑螂。
想必这桌子上的账本就是从这个抽屉中拿出来的!<!-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