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这灯笼也挺亮,嘿嘿……”
“还有还有,这蜡烛也……”
“说正事,我觉得你也挺亮的。”谢歧捏着棋子,端坐在棋盘前,无奈的抬头,对着临窗而立不知所谓的某人道。
钟离湛咬了咬舌尖,丧气的转过身来,坐到谢歧对面。
“那个,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犹豫不定的钟离湛刚起了一个话头,就被谢歧无情落子打断,“那就别说。”
谢歧还能不知道这人心性,越不让他说的事,他偏要说。
果不其然,愤怒的钟离湛捏着一枚棋子在棋盘上打转着,整个人气鼓鼓的道:“想得美,你不让我说,我偏要你知道。”
“此次的探花郎你知道吧,我今儿个在宫宴上也见识过其人风采,长得确实一骑绝尘,又通身温雅之气度,像极了当年的‘书仙’一顾。”
‘书仙’一顾,是京城对顾明烟的父亲,顾幼道的美誉。
乃因顾幼道涉猎书籍甚广,又通透钻研,学识广泛至极,更是于长辈一同高谈阔论,也毫不逊色,羡煞多少文人学子。
谢歧抬眼,“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说你眼光独到,心思荡漾,瞧上了人家探花郎的美貌,想把人家破例列入百芳谱?”
“这倒也不敢,”钟离湛扭扭捏捏的打着气,又道:“那你应当还不知道吧,这位探花郎和顾小姐有段渊源。”
果然,谢远衡这厮紧张了,甚至揪住了自己张牙舞爪的折扇,逼问自己那段渊源是什么?
钟离湛从善如流的答疑解惑,“就是吧,那探花郎江温言是前益州知府顾幼道,顾大人的门下学生,还是人家的得意门生。”
“顾小姐和江探花乃是同门师兄妹,你说巧不巧。”钟离湛看见谢歧瞬间的黑脸,连忙假笑了几声,试图中和紧张的气氛。
谢歧放下棋子,扬声喊人,“谢一,进来。”
“不,不用,不用多此一举,”钟离湛连忙摆手阻拦,“谢远衡,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就不劳烦谢一大晚上的折腾。”
谢一一头雾水的退下。
谢歧凝眸看着钟离湛,一派深沉,就听这人开始娓娓道来,“这江温言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碰到了去益州上任的顾大人,顾大人本就是仁慈心肠,顺手救下了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