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韦在楼下等您。”
沈劲匆匆起身,赶下楼去。
阮胭看着手机上沈劲发过来的消息,把手机屏幕熄掉。
程昭连忙跑过来问她:“怎么样怎么样?”
阮胭摇头,“没怎么样,他让我想清楚了再说。”
徐延安慰她:“这很正常,就像小时候我们做了很久的、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实现的梦,后来突然有一天成真了,第一反应肯定是,检验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胭姐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大夜戏。”
“好,谢谢你们。”阮胭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后面的几天,阮胭也没再找过沈劲。沈劲也没有再找阮胭。
他忙,她也忙。
正式拍起戏来,强度比在杂技中心训练时还要强一百倍。
有时候,一天拍下来,徐延和程昭,还有阮胭,膝盖处都摔得青青紫紫的。邓飞虹和阮胭都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大部分危险的动作,为了成片效果,也坚持不用替身。
最近的有一次是,阮胭要拍一个倒立着用左肩撞玻璃的场景,她没用替身,孙贺钧在旁边看着她,她竟真的在肩膀处垫了个棉布垫子就往上撞。
然而保护得再好,玻璃一碎,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处还是被溅起来的渣子割伤了。
她捂着脖子往下走的时候,向来冷淡的孙贺钧,表情明显一震,说:“赶紧去找医生包扎。”
方白看到了急得跳脚:“你怎么这么傻?都不知道躲一下。”
阮胭说:“躲了那个镜头就得重拍。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伤,这很正常。”
“哪里不是大伤了!”方白说她,“你知不知道你接了《杂耍》后,邢姐说,都没有保险公司敢接你的单子!”
阮胭倒被她这说法给笑到了,她笑着抬手捏捏她气鼓鼓的脸:“那可真是谢谢他们对我敬业的认可了。”
方白无语,把她拉着往回走。
邓飞虹给阮胭放了一天的假,她就躺在酒店休息。
难得地得了清闲,她找了把椅子,酒店的电视里放着新闻,吵吵嚷嚷的,显得不那么冷情,她就坐着,翻些上世纪的老话剧本子。
“第三十届亚太地区医疗器械博览会,于今晨在深圳展开。会上……讯科集团和奇骏科技将带来他们共同研发的语音修复系统r.b……”
阮胭听到讯科两个字,抬头往电视里看了眼。
博览会上,记者走到了讯科的展位上,沈劲没在,替他发言的是一个叫林峰的总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