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凡和荒天帝两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年少轻狂，无论多少岁月过去，他们初心依旧，身上仍然散发出那种惊涛骇浪，至死少年的风华气质来。

任何一位强者，真正站在巅峰之上的强者，都清楚这种初心的可贵。

红尘万丈，滚滚波涛流。

在这滚滚的红尘气息之下，在场的很多强者其实早已经忘记自己的谁了。

“你还是你。”

“我就是我，何曾改变过？”

双方的交谈，暗藏机锋，是在试探对方的道心。

道心是判断一个强者可以走多远的标准。

常言道，道心坚韧者，虽九世而不死。

若道心蒙尘，便是掌握天下最为巅峰的权柄，也会眨眼间消散，不复存在。

很多人都愣着，站在原地，默默回味双方的交谈。

“年少的时候，穷困潦倒，而今成为大能，还是当初的自己？”

不知道多少人由曾经的勇者变成了恶龙，现在的他们身居高位，执掌权柄，可以随手捏死以往岁月那喽啰般的自己。

当初他们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改变自己的命运，可等到他们修行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

回头望去，只见硝烟烽火，再无退路。

王凡经历过生死，放下过仇恨，因此，他的道心是一颗琉璃通透的守护之心。

他只愿意守护在自己在乎的人身边，不问外面的风云。

而当初他见到荒天帝的时候，就好似见到曾经跪死在山门外的自己，心生恻隐，给予了这个少年一些帮助。

却不曾料到，万年岁月过去，少年展露狰狞，混一天下，甚至证道称帝。

这一条路，是他未死之前的道。

可却不是他现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