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细而长,唇薄而润。
我这张面皮之所以显得女气,是因为和母亲长得像些。母亲总是说我和她年轻的时候,可像了,她要是再年轻个几百年,和我站一块,那就是对姐弟了。
其实也用不着再年轻个几百年,母亲她一直都很年轻,现在也看着像对姐弟的。
我转头不再看铜镜。
着实......不喜这张脸。
身上就只穿了件白色里衣,盘腿坐在床上,闵素在我身后运气输法,疏通脉络。
疏通脉络和泡药浴一样,浑身暖暖的,并未感到丁点不舒服。只是,有点累罢了。
闵素走后没多久,娄千就来了。
她刚一入门瞧见桌上的没动过的膳食扭头看向我,我还是人形的模样,反应有些迟钝,也忘了化回原形,呆呆地看向刚入门的娄千。
还好,没有宫人进来。
娄千张了张唇,没有说话,愣住了。
我还有点迷糊,问道:“你不是......今夜不回来吗?”
“哦......我,陛下他今夜有些事,我就先回来了。”她回道。我瞅见她耳根有些红,模样倒还挺可爱的。
“你怎么没吃?不和胃口还是......”娄千好似是想起来她刚要说的了。
“啊......我只是不太想吃东西,等我饿了再吃好了。”我从床上下来,给她把床整理了一下。得铺好,这可是她的床。
“你......你把衣服都穿上。”娄千别过头。是羞了?
我有点懵,道:“我这好好的,哪都没露啊?”
“你只穿了里衣哪行?把其他的都穿上,快。”
“哦,好吧......”我手一挥,从小袋里又拿出来件黑衣披上“这下行了吧?”
“......勉强。”
我找了个椅子,倚着扶手,长腿交叠搭在另一个椅子上。巴适得很。
娄千坐到床沿,靠着床菱角处的圆柱,一副憔悴的模样,看着怪难受的。
“早点歇息吧,这天都黑透了。”我对娄千说。
娄千没有回话,衣服也没脱就钻进了被子里。她今夜心情看起来很差,是发生了什么吗?很想问,但不想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