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仪本想趁江茗禹南征之际捞些油水,没想到竟被活生生端了老巢。他想到此,不禁暗自咬牙,拳头握得死紧。
就在他自我苦恼之时,门外传来士兵向报,说江茗禹欲宴请陵泰诸将,请他前去赴会。
汪仪冷笑一声,心说江茗禹当真急于笼络人心。但终究是要给对方这个面子,他整理了一番仪容,来到指定地点。
只见帐中清一色都是他的旧部,可每个人脸上却写满了惶恐和绝望。这画面让汪仪不禁暗自唏嘘。
就在他欲与众人打招呼时,冯玺维突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诸位,陛下有要事在身,暂时无法前来,就由某代为招待各位,还请入席。”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好多言,只能就坐。冯玺维举杯畅饮,却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曾说。
汪仪心中奇怪,这般敷衍了事,怎能笼络人心?而冯玺维却丝毫不见醉意,杯盏交错,神采奕奕。
其他将领见状,争相向冯玺维敬酒,想借此机会巴结上这位大人物。
众人举杯,汪仪也只能勉强应和。冯玺维喝个不停,而汪仪等人渐感头重脚轻。
不多时,众将已然东倒西歪,无人再省人事。冯玺维终于露出狡黠的笑容,一摆手,门外亲兵便鱼贯而入。
原来,坛中所盛皆是兑了水的低度酒,冯玺维根本没有真醉。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示意亲兵将这酩酊大醉的众将抬回去“休息”。
门再次打开,这一次,推门而出的只有冯玺维和几个亲兵。而那些醉倒的将领,已然被带回去休息了。
汪仪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脑海中对昨夜的事毫无印象。
他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极力回想江茗禹的酒宴,却只见破碎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为何大宴一场,却没产生丝毫作用?这难道仅是寻常的联谊?
汪仪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一阵烦躁。他来回踱步,企图找出一个合理解释,却无果而终。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军靴踏地的声音,汪仪心中一惊,定睛一看,只见冯玺维率领一干士兵冲了进来。
“汪仪,有人告你意图谋反,聚众造反,可有此事?”冯玺维问得毫无征兆,语气中透着寒意。
“谋反?此乃天大的冤枉!”汪仪脸色大变,慌忙摇头否认。他激动地说:“在下分明已经归顺大疆,怎会再生这等邪念?此必是有心人妄加陷害!”
说罢,他双手合十,急切地请求道:“还请都督明察,让在下拜会圣上,说明真相。在下深信圣明的明鉴,定会还在下一个公道!”
汪仪语气之急切,神情之惶恐,表示出其并无谋反之实。冯玺维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只好顺应程序搜查你的住处,确有无异状。如无证据,这场误会便可解开。”
汪仪大松了口气,连声称谢。他暗想,只要查无实据,便可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于是乐得主动开口:“多谢都督明断,您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