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客房里,一位青年泪眼模糊。
“金子霖,你哭够了没有。”
温教习不耐烦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她一般对同事都还算客气,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
灵修教习红着眼睛看着她,拼命指着自己的嘴,示意他要说话。
“老实闭嘴吧。”
温教习没好气道:“也不知道是谁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诫学生‘不要在穗穗面前大哭大笑’。”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满脸嫌弃地解了禁言令。
“这不是没当着学生的面嘛。”
灵修教习抽了抽鼻子:“我就是心里高兴。”
他拿温娴静的帕子抹抹眼泪,絮絮叨叨:
“我这学生又没招谁又没惹谁好好的就不在了还这么小平时对谁也都和和气气的你说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也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而且我从她和谢容景刚到学府就认识他们了一定要说起来这两人都不容易他们最开始不得不躲到魔界的时候我就心里不是滋味后来看到魔界发展好我还挺为他们高兴的结果又来这出好在现在回来了——”
温教习:……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有一种再让他继续闭嘴的冲动。
“知道不能在学生面前哭,那就来老娘面前丧着个脸是吧?”
灵修教习赦然道:“可能是我心思比较细腻……”
温教习心道当初谁不难受,可既然人回来了,两个学生还走在一起了,自是要高高兴兴才对。
“早知道你这么婆婆妈妈,这趟旅程说什么都不带你。”
温娴静双手抱臂:“陈振肯定不会哭鼻子。”
陈振就是刀修教习,灵修教习想了想,很小声地提醒她:
“……陈教习不敢来。”
温教习讶异地挑眉:“他刚知道穗穗回来的时候,明明激动地行李都收拾好了。”
灵修教习:“嗯……有没有可能他当时不知道那位也要一起?”
温教习想起了什么。
“你说的那位,她还在研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