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有意给方程恩个下马威,三天都没人来鸟他。
直到第四天,有人把他带到了一间屋子,大概是审讯室?
一张方桌,三张椅子,墙上空空如也,有面大镜子,估计是那种另一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墙角仍旧有个摄像头。
其实一路上没戴手铐,没戴脚镣,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白人带路,加上两个大肚腩警察陪同,如果暴起发难,逃跑的机会不小,但是肯定不能跑。
俩西装男一个高瘦一些,一个矮壮一些。
高瘦男面带微笑,似乎很客气地呜哩哇啦。
方程恩不回应,他听不懂,就算读心术知道啥意思,也不会用英语表达。
他就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听对方继续呜哩哇啦。
五六分钟之后,对方才明白过来,问了句:看由食必客英国历史?
方程恩一副吊吊的样子用普通话回答:“能不能找个会说人话的过来?”
高瘦男和矮壮男对视一眼,嘀咕了两声,矮壮男出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回来了,带了个眼镜男过来,是个东方面孔。
方程恩开心了,主动打招呼:“中国人?”
眼镜男扶了扶眼睛,咳嗽一声,“美国人。”说的是普通话,还挺标准。
方程恩呵呵一笑,帮着拉凳子:“坐,坐下来聊,好几天没人陪着说话了,听到他们说鸟语就烦。”
眼睛男看了一眼俩西装男,给他们翻译。
方程恩不管他翻译的是啥,自顾自继续问道:“你这算是临时工还是跟他们一个部门的?”
眼镜男都皱眉头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翻译,停顿了一下,直到后面的人咧着嘴皱着眉问WHAT,这才把大概意思翻过去。
然后又把呜哩哇啦鸟语翻过来:“这个不重要,我们是想了解一下你来米国的目的是什么?”
方程恩还是没回答,反而继续问,“你爱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