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看着重新收拾整齐的供桌,纵身跳了上去,一只前爪扒拉着香炉左摇右摆。不是它非想为难小辈,只是想用这些小伎俩逼梵狸出来。
不过,这么做好像没什么用,花脸有些无趣的松开香炉,瞟见梵音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换了一副腔调,语重心长道:“音崽啊,不是我年老不讲理,而是你师父躲着不肯见我。你说说断老大,断老大为着它的一句话,就把自己埋在了那么远的地方!那岭南有啥?有啥啊!我就想问问你师父,岭南到底有什么,必须让断尾留在那!”
听出它后面的话已带着哭腔,梵音也十分难受,可它也没有办法,它既不知道师父为什么那么说,也不知道师父躲在了哪儿。
只好抬头真诚道:“花叔,你若是实在难受,还是砸吧,没事,我能承受。”
花脸:“……”
花脸一阵挫败,心中暗骂:“这特喵的,玄影出的苦肉计也不奏效啊!”
它已经被梵音这实心的崽磨得没了脾气,丧气的跳下供桌道:“我先回去,你师父回来记得来找我。”
梵音望着它步履蹒跚的走远,心中一阵叹气。口中忍不住叨念:“师父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干啥?”
突兀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惊得梵音立马回头看去。
见师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梵音慌忙转头去看花脸。
“别看了,已经拐过去了。”梵狸见自己徒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出声提醒道。
“师父、你你、它它,哎呀,我去叫它!”梵音说着就要迈腿追出去。
“哎哎,你傻呀,我正躲它,等过两日你再去。”
梵狸伸爪拦了一下,口中嘟囔道:“这三天真是遭罪,麻黄那家伙住的什么地儿,全是药材味儿。夜里熏的我呦!待我睡上两日,你再去找花脸来,那会儿它应该已经消气了。”
看着师父钻进供桌底下,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噜声,梵音心里再次叹气。它要学的还有很多,就师父这精准的时间差,就够它研究一辈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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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