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笑着说:“公公为什么不看看田虎的北面是谁呢?”
张公公一呆,随即隐隐明白过来:“你是说......”
栾飞笑着说:“没错,那大辽狼子野心,这些年来,始终怀着南侵之心,只不过力所不逮罢了。暂时我大宋境内民变四起,如果大辽真的南侵的话,咱们还真的很吃力呢。所以,这种情况下,一旦咱们先行剿灭田虎,那可就直接面对着大辽的铁骑了。这之后,咱们再南下去剿灭王庆、方腊,万一那大辽趁机派兵南下,届时我大宋就免不了两面作战,内外交困之下,可就危险了。与其如此,倒不如先且留着那田虎,把王庆、方腊全部剿灭,获得淮西、江南赋税之地,作为大宋坚强的后方基地,然后派兵北上,剿灭田虎。那时候,就算大辽存心南下,咱们也有着稳定的后方,不必惧怕他了。”
这番话说出,那张公公脸色登时缓和了不少,他也是粗通一些军略,一听栾飞这番话,就立即明白了栾飞所说的大有道理。
只不过,君命如山,况且大宋朝自开国以来,对武将的态度可都不是很好,只要给你下达了圣旨,便是明知道是错的,武将也都大多选择无条件执行,以免被人扣上大帽子,最终死于非命,那样可就更加的不值当了。
如今,这栾飞看样子是公然要抗命,难道栾飞就不怕这后果吗?
张公公倒是个厚道人,有心怜惜栾飞年轻有为,便好言提醒:“栾指挥使,你说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君命如山,擅自抗旨不遵,后果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
栾飞看了一眼张公公,深吸了一口气,徐徐的说:“*******,*******?栾飞拳拳之心,可昭日月,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公公听了,沉吟不语:“那老奴回去就如实把栾指挥使的意思回禀回去?”
栾飞笑了笑说:“公公放心,栾飞左右也是无事,就随着公公一同去一趟东京。”
张公公听了,不禁睁大了眼睛,好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栾飞。
最近东京可是没少传播栾飞的一些谣言,甚至有人说那栾飞占据梁山泊形胜之地,其谋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这种情况下,栾飞要是老老实实守在梁山泊,有豹营逆天的战斗力做后盾,想必没有人敢轻易来招惹他,以免真的把他逼反了。
但是栾飞一旦离开了梁山泊,跟着去了东京城,那可就等于身赴虎穴了,届时孤立无援的栾飞,被那些士大夫抓住紧盯不放,然后各种唾沫横飞一起喷洒过来,栾飞便是一身清白,也难免浑身污垢的。况且,栾飞本来就不干净。这种情况下,栾飞竟然还敢去东京,那不是嫌命长,又是什么?
杨菁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一张脸登时变得惨白起来,她想要出言阻止,却又不知道栾飞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哪敢当着张公公的面来询问?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
至于冯阳,则是干脆走上前一步,一个劲的拉扯栾飞的衣襟,给栾飞使暗号。他可是武举人出身,深知这中间蕴藏的危险,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的栾老大轻易犯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