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向来是骄傲甚至傲慢到不可一世。
对她的怀疑正戳中她的死穴。
她应该是极气极气的。
可又能转过头来,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还隐约带着点,勉强算是道歉的姿态。
玉书吸气再吐出。
所有的情绪凝结在胸口处,难以排解,却又按捺不下。
“好啦。”女孩继续发挥着她难得的耐心,想让玉书高兴一点:
“说这个多没意思,我们还是看看这个位面中的人会有怎样的故事嘛。”
玉书看着女孩笨拙地努力地转移着话题。
知道,这对向来随心所欲,线条粗大的她来说,是多么的难得与罕见。
她没有经历过人间,没有亲自体验过悲欢离合。
她所有的觉知,都来自于旁观,高高在上的视角,过客的心态。
如何能懂呢?
玉书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将她环住,嗓间依旧带着几分涩然,但到底是认命了一切:
“嗯,我们去看戏。”
见玉书愿意搭理自己,女孩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生气了?”
玉书无奈地摇头。
他没有生气。
他也永远,不舍得和她生气。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刚才还稍微有些蔫吧的女孩,瞬间满血复活。
她一声欢呼着从玉书的怀里钻了出来,又拉着他的手,飘进了内门。
樊郎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的东西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