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涂曼珍进了屋,坐下道:“都说孕期不能动针线,你怎么还做。”
“没什么依据的话,哪里都当真呢?”徐婉真自是不信这些说法,她跟亲朋好友各要了些在襁褓时穿过的衣服,想亲手为要出世的孩子缝一套百衲衣。
她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小腹微凸,面上越发神光致致不显憔悴。
“表妹的怀相真好,依我看,这胎应是个女儿。”涂曼珍笑道:“都说女儿不闹人,当娘的气色也好。到时候一儿一女,正好是个好字。”
“都这么说,不过我怀烨哥儿时也没什么反应,倒是有些拿不准了。”
提起儿子,涂曼珍就头痛起来,道:“你们烨哥儿在娘胎里就是乖孩子,瞧瞧我们家那位,活脱脱是他爹的翻版。”
“男孩子嘛,皮一点没事。他要是长成个呆愣的,你更操心。”
“哎,璟哥儿岂止是皮一点,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涂曼珍道:“你可知他今儿干了什么?把卫教头留了多年的美髯给一剪刀剪了!”
说起刘泽璟的顽劣事迹,那当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涂曼珍打住话头,压低声音道:“你们不是要走了嘛,我就让璟哥儿过来跟着表妹夫一块习武,你看可好?”
武正翔身手高明,又肯话心思在孩子身上。他的眼界高明,用来给孩子打基础,比平国公府的教头要好上许多。
武烨还小,只是学一些基础。而武安侯府里,武胜、徐文宇也时常出入。像徐文宇走的是仕途,但也可以用来强身健体,有一些防身的本领。
“这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舍得,让璟哥儿明日过来便是。”
“我就怕他太皮,惹出什么祸事来。”
“没事,”徐婉真笑道:“有他武二伯在,闯不了什么祸。”
远走一事,有武正翔的心腹根据他的指示在忙碌着。为了不让延平帝起疑心,武正翔都留在京城,偶尔在近郊游猎,大半的时间都在府里。
有他看着孩子们,想闯什么祸都难。
说到这里,涂曼珍悄声道:“其中的缘故,我今儿才听刘祺然说了。真就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徐婉真收了笑意,颔首道:“主动避让,乃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