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楚兄这身嫁衣和头冠提前好久便集齐宫里的绣娘做了,倒是用心的。”云诺辰想起什么,又道:“吃了东西没有?是否饿了?”
浅月就又委屈起来,大清早忙到现在天都快黑了,她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没吃,嬷嬷不让。”
云诺辰道:“婚轿上留有吃的,你待会自己找找。”
这就是帮她特意藏了吃的!浅月眼睛亮起来,高高兴兴道:“哥哥你真好!”
很快到了府门口,云诺辰把浅月放了下来,与在轿旁马上的楚辞遥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两人按实际来说是没有媒娘在其中做牵引的,这件事最后被一位名声较好懂流程的宫里嬷嬷揽了下来。
“来,小姐。”嬷嬷牵过浅月的手,也是笑意满眼:“跨过这个火盆,咱就能上轿了。”
楚辞身为太子,与迎亲队伍一齐来接亲其实是不合规矩的,但他不愿这件事被禁军长接过去。
他媳妇,让禁军长接算怎么回事。
此时看着浅浅在一旁嬷嬷的小心牵引下跨了不大的火盆,又被扶着上了轿。
整颗心都被泡的软软的,这才松开被拉拽的过紧的马绳,镇定的擦了擦手心的汗,掉转马头。
宫里嬷嬷笑眯眯的挥手喊道:“起轿!”
队伍极长,跟在新娘轿后抬担的人,绵绵不绝似的,许久未断。
街道旁有禁军维持秩序,许多百姓凑热闹在两旁看着这场最为声势浩大的婚事。
郭冬乃察几人在最前头,一人拿了一筐事先准备好的银踝子与金叶边走边扔。人群不时哄抢,鞭炮声笑闹声不绝于耳。
浅月听着外头的动静,小心的半蹲下来,掀开坐凳下垂下的毯子,惊讶的发现里头竟整齐的摆放有两个食盒。
轿子稳稳的前行,里头的新娘却把吃的摆了一地,她现在知晓了,除了云诺辰,另一个食盒必定是阿辞哥哥放的。
等终于落轿到了前厅,浅月模模糊糊反应过来现在要拜堂了。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根大红花带,这条带子的另一头——是阿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