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皇境,就算陈胜比紫薇大帝强出一大截,也无法抹除掉紫薇大帝的全力一刀。
倒是跻身道祖境后,他可以试试……
不过这也得看他那时候的心境,若那时他觉得独臂没什么不好,可能就不会去试着把失去的右臂长回来了。
这就好比道德天尊拄拐、奥丁瞎眼……
……
“可能你才是对的。”
陈胜笑呵呵的端起拇指杯,与周大石面前的拇指杯碰了一下:“当初应当是咱认错人了。”
“肯定是老哥哥认错人!”
周大石毫不犹豫的接口道,末了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也不知道陛下这些年都是咋过的,他那人心重,说了啥话都往心里记、做啥事儿都总想着得对得起别人,心肠又软,见不得人吃苦、见不得人受欺。”
“大汉开国都二十年了,净听见他怎样变着法儿的给俺们这些人弄钱弄田弄粮食了,一回给他自个儿搂钱搂田搂宝物的传闻都没听过,以前他时不时还会出宫吃口面,这些年许是怕麻烦了俺们这些人,宫也不出了,成天就窝在那么个小地方里……”
“前阵子朝廷弄的那个什么劳子新政,俺们一帮老兄弟们凑一起喝酒闲聊时就觉着,他还觉得当年死在战场上的那些老兄弟,是因为他才没能回得来,他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对得住他们、对得住俺们……”
“可这天下,既是他的家,也是俺们自个儿的家,这个账,怎么能算他一人头儿上?”
“就算是硬要还,都还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够儿吧?”
“钱、钱不要,田、田不要,如今连权都放下了……”
“俺们这些人倒是都舒坦了,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
“那他呢?”
说完,老头端起拇指杯勐地灌了大一口酒,末了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神色郁郁。
这一刻,陈胜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忽然感觉到了底气、感觉到了陪伴。
或许,他从来就不孤独……
“老弟,你的心意,陛下会知道的。”
陈胜轻轻的拍了拍亲家翁的肩头,安慰道:“咱们只要努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过踏实喽,不辜负陛下为咱们争取的好环境、好世道,就是对陛下最大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