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秦琼黑着脸,懒得理会口无遮拦的张公谨。
“这天气,你这病症,不要紧?”
“平日里也不管事,吃空饷的。”
“哎呀,好差事。前隋那会子,有你这差事,谁要去长安啊。”
絮叨了一会儿,李渊看到了高台上的张德,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手指指着:“你个四十万贯的,下来伺候。”
旁人不知道四十万贯到底是个什么,一旁的李蔻和李芷儿则是脸都黑了。
老张一听这话,顿时咧嘴一笑,屁颠屁颠跑过来,笑着问道:“哎哟太皇这身体不错啊,臣家中还有好多个四十万贯,不知还有女良人几何?”
“去你娘的!”
李渊瞪了一眼张德,随后李蔻让开了位子,让张德搀扶着自己的老爹。
一路上了台阶,很是费了时间,此时,“呜呜”声突然传来,康德手持拂尘,过来宣旨:“陛下有旨……”
“行了,快上车,再不上就来不及了,二郎要开车……”
不等康德说话,李渊就催促着左右,“没时间了,快上车!”
帝国最有权势的一群人,陆续登上了自己的车厢。
这是很奇特的一次旅行,权贵们都死死地攥着手中的一张车票,仿佛是世界末日之前避难的凭证,如何也不肯松手。
检票员是一个个孔武有力的阉人,查票比任何人查得都严。
乘务员都是羽林卫出身的大内高手,在车厢中来回巡视的时候,腰间的横刀始终有一只手摁着刀柄。
头等车厢中,贞观大帝没有那种雀跃的豪情万丈,反而就像是忙碌了许久之后的一场春游旅行。
他看到了初春的早桃开了花,他看到红白粉紫四色的杏花,还看到黄澄澄的杜鹃,轨道上传来的咔嚓咔嚓声,原本是听得极为不舒服,可不知道为何,现在听了,却是悦耳极了。
“大父,吃么?”
正在剥着阿月浑子的李雍,很是随意地问着看着窗外的李世民。
“给我一把。”
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两条大长腿毫无素质地交叠在一起,她更是毫无体统地抓了一把李雍的开心果,然后像耗子一样剥食了起来,又像是松鼠一样恨不得一口气塞一把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