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确没明源做得过分,你只是肢解了我辛辛苦苦维持近百年的殖民体系而已。”索菲娅说道。
菲戈弗说:“我可没有占领你的领域,杀害你的子民,掠夺你的资产。”
索菲娅冷笑:“但你同样不是什么好货色,某种意义上来讲,我跟奈斯一样养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不过,也的确,菲戈弗的确没有明源做得过分。她和菲戈弗尚且还能坐下来好好喝一杯茶,聊着未来局势和蓝图,互相关心或者支持。但是乔雅和明源,可是不行了。
或许每个人心目中都有那么一个禁忌的净地吧?在这个称之为国家的世界里,就像是封口不言却又不言而喻的一个秘密。要么伴随生命结束埋葬进坟墓里,要么就坦坦荡荡地宣誓给世界听证。
她不能说,斯嘉蒂不能说,菲戈弗不能说,奈斯不能说,华法林不能说,明源不能说,安诺不能说,布鲁尔不能说,吉萨不能说……大家都不能。
其实谁不希望能够得到世界的允许,坦坦荡荡地就那么呼唤谁人的姓名。其实谁不希望能在高朋满座里面,把隐晦难懂的爱意一字一句都说得尽兴。
但是说出来自取其辱,又或者是自欺欺人。互相的伤害、背叛已经让他们无法再信任彼此,连爱字都不能言说,多可悲啊。
谁会知道呢?谁又会不知道呢?
他们的禁忌净地,说白了,仅仅只是爱而已。
……
菲戈弗来访时,乔雅处于一个半病不病的状态,她病得很严重,却又快好了。
司缉一直忙于整顿内部,随着华法林的承认和索菲娅的交好松口,还有奥罗拉成功研制出终极武器,让原本一群畏惧菲戈弗和斯嘉蒂压力而秉持观望状态的一些国家也动摇了态度,试探着频频递出橄榄枝要求建交。司缉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乔雅搁下盛了黑棕色汤药的碗,艰难地从被窝里脱身,去开了门。看到是菲戈弗,她立刻冷了脸就要关门。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拦门。乔雅关门力道不小,径直夹住了他的手臂。他一句痛哼都没有,只是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
两个人四目相对,对视片刻之后,乔雅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菲戈弗垂眸望了一眼手臂上的青紫淤痕,苦笑一声,也跟了进去。
两个人坐了下来,乔雅开门见山:“你来做什么?”
“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好吗?”他说。
乔雅没有给他茶水,而是挑了挑眉。
菲戈弗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讲了下去。这是索菲亚和杜威的故事,这是索菲娅和菲戈弗的故事。悲伤却又隐隐约约饱含着某些不可明说的情愫,以菲戈弗的视角阐述,却又是截然不同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