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靠近的得手,指尖似乎快要触碰在一起,岌岌可危。可仅仅是看着她,他却失去了一切的勇气。
他敢杀狼,也敢杀人,也敢独战群雄。可是在没有杀机的风花雪月之下,他却连触碰她的勇气都没有。
芬太尼握住拳头,不但没有前进,甚至后退。
对饮趁花繁,乔雅含笑替他斟酒一杯,“今日是为你设宴,便许你小酌几杯。酒是絮絮针上绵,醉渐浓时哪里还能知晓深与浅,这才教暗藏的杀机悄悄藏了尖。若是我要杀你,这时候便是最好的时机,还能彻底一统天下。”
“我当不吝这江山如画,抵给你作酒钱。”芬太尼垂眸轻笑。
这一句乔雅记它许多年,后来想来,他既慷慨至此,却教她如何还。
兴许是那时,他便预见了自己的死期,所有只希望她好一点,再好一点。且想她多陪他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她曾经以为芬太尼才是最贪的那一位,谁知他才是那个凡者。
因为他信了命,认了命,愿意死。
一霎东风,桃花杏花落瓣红莲满身,一回神,便是封喉声如花绽。明月来得姗姗,芬太尼浇余酒洗剑,独留一地残艳。
朱浆白骨相映看,花雨纷纷然。那大朵大朵雍容华贵的姚黄,沾染了点点血腥。
“你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还把人引到我这里来?”乔雅漫不经心地问,拿他问罪。
“我赔你。”芬太尼拎着酒坛,径直仰头灌了一口,淡紫色的酒液顺着他锋利的下颌角流淌,没入衣襟。
“赔我?”乔雅冷笑一声,“你赔得起吗?”
芬太尼摔了酒坛,收剑入鞘,笑:“搅和了你的宴席和雅兴,是我的不是了。你说吧,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乔雅言之凿凿:“我要卓然高立,君临万千,指掌悠悠一覆风云变。我要片语成旨,天下行传,启口无戏言。我要珠屑铺街,金粉砌殿,琉璃酒器闲来掷响玩。怎么样?”
“有志向。”芬太尼点了点头,含笑评判。
乔雅上前一步,指尖戳着他的心口,“我要你叩首跪拜,俯首称臣。我要的何其多,但教无人敢笑我贪。”
芬太尼眸色暗沉,衣袍被夜露侵染湿润了衣角,有风自鬓边凛凛长奔,远胜过故都的温存。
“那我便敬你一杯,祝你万寿无疆。”芬太尼再度举杯,眼眸深沉。不再是嬉笑怒骂的张扬,倪克斯洲霸主的风华绝代一览无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敬你,祝你晚安。”乔雅举杯邀明月,也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