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说她爱吃酸,这胎有男胎相,卢氏更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一日比一日的忧心忡忡。
无忧咽下一勺鱼羹:“天冷了,嬷嬷辛苦,以后不必一日三餐给我送了。”
田嬷嬷惊讶地抬起眼,“主子……”
“这十两银子,当是这几个月的酬谢。我知道你夹在中间也为难,以后专心跟着你的夫人吧。”
田嬷嬷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惶然无措,“老奴不要银子。”
“还是拿着吧。”无忧点了下头,落竹从腰包里掏出十两银子。
田嬷嬷的月钱也就一两,只是跑腿送个饭,区区几个月竟足足给了十两,是仁至义尽,也是要划清界限了。
田嬷嬷知道她一旦决定,很难更改,红着眼眶跪地磕了一个头,“老奴谢主子赏,任何时候,只要主子还用得着老奴,老奴随时恭候。”
落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腾出空了,总得补上,“那娘子,以后是婢子们轮流去拿饭吗?”
“让鲁妈妈去吧,她除了侍弄那些花草,整日闲着,该干点活了。”
“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心狠了?”
落竹摇了摇头:“娘子自有道理。”
“不诚心。”
“是诚心的!”落竹急了,声音又响又脆。
“好了,逗你玩呢。对了,我的药都是谁在熬?”
“都是孟姨娘亲自熬的,熬好了才叫婢子或鸣音。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太苦了。”
“药总是苦的,都说先苦后甜,娘子养好了,以后不生病,就不用喝了。”
“行了,以后不用吃那么快,我不是小孩,不是时刻都用人伺候的。你同她们一样,安心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