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柳常德担心是她的算计,不去动手……
“陛下。”多多悄声来唤她。
花素律睁开眼:“何事?”
“早膳备好了,您起身用膳吧?”
花素律一张脸阴沉得厉害,像是还没消气。懒懒地从鼻子里哼出个音。
下头的人当着花素律的面试过毒,正要用膳时,下头人通传,绪正请见。
花素律准了。
进到屋里时,绪正瞧见钱多多正为花素律盛米粥。
他在前头跪下行礼多时,也不听花素律唤起身。
微抬起头,打量神色……
瞧见钱多多对他使眼色,大概猜到皇上还在为早朝的事生气。心下想了一番,自作主张站起身,走到花素律身边。
钱多多瞧花素律没有出声,便退开身,交给绪正侍奉。
绪正头戴官帽、身着朝服,立在花素律边儿上为她布菜。
花素律冷眼睥着,开口道:“如今已贵为东厂厂督,还像个小奴?做布菜这等小事?”
“为皇上做事,不分大小。”绪正十分熟练:“臣虽在前头做事,但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皇上奴才。”
“是吗?”花素律冷哼一声:“可你这厂督是先帝提拔的,和朕有什么关系?”
绪正忙将腰身伏的更深,以示位卑:“外头人看臣这位置是先帝的安排,但臣心里清楚,当初是谁提拔臣。如此大恩,臣不敢忘。”
听了这话,花素律哼笑道:“哈哈,爱卿的能耐朕是明白的,能坐到厂督这个位置上,是爱卿你自己配得上!”
“皇上这般说,叫臣惶恐。”绪正放下筷子,跪在她脚边:“臣乃内臣,一分一毫皆是皇上所赐,不敢忘主。”
花素律恫吓了他一番,见他乖顺。想着也敲打够了,又冷了一冷,才叫他起身。
“你素来口齿伶俐。”花素律边用膳,边道:“今日早朝上,却笨嘴拙腮像不会说话似的。看来朕是越来越指望不上你了?”
那蛇眸眯起,水润的唇抿起笑:“臣愚笨,摸不清皇上的意思,不知该如何行事好。还请陛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