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解错了?”陈迈从后面走过来,看了一眼时漫旁边的许京言,乖乖地识相坐到了另外一边。
明明是一张六人的长桌,却只能和另外三个人挤在一起。
“时导刚才说,埙的声音和天台上的那场戏很配。”林立超说。
“嗯……”陈迈沉思片刻,表情很扭曲。
好像有点儿感觉,但是那点儿感觉又太缥缈了,抓不住。
其实时漫也一样。
她没系统学过编曲,对于这段的配乐只有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
只在一瞬间觉得那种感觉很像,可是具体说不出来。
但是许京言却能精准地说出她脑子里的那场戏。
许京言起身走到圆台。
其余人看着他,有点儿懵。
就看见他低声问了几句那个吹埙的人,那人从不知道哪儿又找出来了另一只埙给他。
然后人就坐在了圆台上,试了几个音,吹了起来。
苍凉的乐声缓缓地从他手中流出。
那个小小的乐器被他捏在手中,仿佛具有了魔力。
一瞬间就将人拉入了那个场景之中。
狂风骤雨。
暗流涌动。
几人顿时茅塞顿开。
是的,就是这样的。
明明是很开阔的场景,内含的情绪却是无比压抑的。
明明应该是解脱,却陷入更深的泥淖之中。
时漫看着许京言,有些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