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二人要避着自己密谈,而其他人,为何还被囚禁?
想起面对燕飞之时,二位尊者的意气飞扬,而如今,换了风野,二人瞬间束手束脚,皇甫星辰,暗暗苦笑。
阳光,确实是世人最好的保护色。
每一个人都可能突然遭遇没有明天的一天,雄心壮志,被现实击打得粉骨碎身,可是,世人往往为不可靠的明天复明天,付出全部心力,雄心会被一块一块一点一点,从地上捡起,重新披挂上阵,而这一路上,无数枚今天的叶子,脉络卷曲了,枯萎了,被当作手段,牺牲掉了。
“道尊,人生这一路,风雨兼程绝不肯空手而归,那你,又会做出何种抉择呢?”
“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若一日,真寒冬来临,没有御寒的皮袄子,你想过那后果吗?”
面对淡漠的湘归真,道荒年拗怒道:“你真就信了他鬼话!若真有那日,天下万物,自有抵抗寒冬的方式,松柏泌蜡,北雁南飞,百鸟归巢,巨熊冬眠。只要怀抱积攒一点和暖,沉淀内心,熬不过寒冷和黑暗,死就死了,又有何可惧!”
“哼,道尊就不能有点建设性的意见嘛,抱怨与自我安慰,可笑不可笑。”
道荒年一声冷哼,再次缓缓落座,沉吟半响,漠然道:“一点钱财损失,我不在意,解绑也可以以后考虑,我有一个提议,若你允许,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你尽管提。”
湘归真顿感不妙,直白道:“除了姬重,其他皆好说。”
“砰!”
桌子暴响。
“你自己都不愿,凭什么让我牺牲!”
湘归真平和扫了眼道荒年,缓声道:“道尊有自由去做任何事,只要肯负担后果和责任。在檐年红,不顺从夜狼卫,等若自我毁灭的愚蠢行径。能屈能伸,有所牺牲,方为生存之道。我女儿在这里,有些事,我没办法如道尊一般洒脱,望道尊体谅。再说,风野摆明了要二桃杀三士,道尊,你盯着我,又有何用。”
隔灯觑看朱砂红,朝也朦胧,暮也朦胧。道荒年发现,自己虽然与湘归真相识数以百万年,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可屠刀已高悬头颅之巅,此刻,无数不忿与不甘疯狂肆虐,凑到她耳边,就是一阵窃窃私语。
湘归真听完,花颜失色,惊道:“这如何使得,你这一锤子下去,敲不敲得响两说,锅,定然得被你砸了,你想成为第二个任九嘛!”
“水中的月亮,无论波浪如何拉扯,月亮犹围成一团荡漾,有甚可惧,你就说,你敢不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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