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困,最后阮瑜都不记得自己闭眼前一秒咕哝了些什么。一觉睡到自然醒。
翌日。迷迷糊糊要醒,刚稍稍翻身,瞬间被浑身上下的异样感给难受清醒了。盯着眼前杏灰色的枕头一角,杵了半天才回过神。
卧室内光色昏暗。半晌,她才机械地往旁边缓缓瞅了一眼,段凛不在。
动了动手指,左手从被窝里探出来,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戴着。
款式简约,设计得却非常漂亮。在昏昧的房间里闪着细碎的微光。
她本来想摸索自己的手机,猛然想起来,昨天好像只有人被段凛抱进来了。一看座钟时间,快中午十二点了。
刚坐起来就难受。
是那种异样而隐秘的难受感,不讨厌。但是,艹,太,羞耻了。
阮瑜还没从这种铺天盖地的羞耻感中缓过来,卧室门被推开。
和段凛对视两秒,他径直过来,把水杯搁在床头。俯凑近了,吻落在她的唇角,带着很淡的薄荷味。
“还早。”段凛看她,替她在腰后垫了一个枕头,“还想不想睡?”
阮瑜摇摇头:“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哑。
她一滞,光速闭嘴。
段凛稍顿:“还难受?”
阮瑜:“……”
“很疼?”段凛蹙了瞬眉,“哪里不舒服?”
“……你,别问了!”她几乎在挤字,妈的想哭,一大清早的耳朵又开始烫。诚恳发问,“就,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须臾。段凛低眼看她的唇,似乎还微肿着。伸指抚擦了瞬。
音色舒展:“下次轻一点。”
若有似无地带了餍足。
阮瑜默默盯段凛的手指,脑海里不受控地开始飚昨晚的细节,迅速打住。
艰难:“我想换衣服。”
段凛应声。她忽然又爬起来攥住他的衣角,不对:“等下,那什么,你先别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