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先生,是身体不舒服吗?”家政阿姨戴着手套走过来。
巫隽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头一动,骨节分明的左手罩住脸:“我没事。”
沈时霏把他照顾得很好,用笨拙的方式默默关心他。
为了离他近一点,不惜看那些生涩难懂的书籍。
他真是个畜生。
家政阿姨小声说:“巫先生,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上医院看看吧?”
巫隽缓缓放下手,看向一脸担忧的阿姨,“张嫂,什么情况下,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子,会选择离开?”
“那还用问,你惹人家伤心了呗。”阿姨撇撇嘴。
巫隽一怔,忽然联想到金婚宴那天。
他喝断片了,当晚叫了代驾,回家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
还是,醉醺醺说了什么话?
手机震动起来,巫隽没有理会,猛地站起身,走到别墅外,恰巧看见隔壁的房东在指挥工人往外搬箱子。
“周姐,住在这里的女孩儿呢?”巫隽指着别墅里面。
房东太太扭头看到巫隽,热情迎过来:“你说沈老师啊,她退租了,前阵子刚搬走!”
“沈老师?”巫隽皱眉,“我说的是沈时霏。”
房东太太嗐一声,“我知道,她东西不多,就带了一个行李箱,一台大提琴。”
沉默良久,巫隽的心缓缓下沉。
“她走的时候,”巫隽顿了下,不是滋味地问,“是不是很伤心?”
房东没注意到巫隽颓丧的状态,挺纳闷的,心想沈老师有钱有颜有事业,有什么可伤心的?
“没,沈老师开心着呢,连夜哼着歌走的。”
巫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