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个,既然咱们是私下里说,若在太学已经学有所成,侯公子还是,和林公子一起,离开京城的好。”
侯从看着莲意。莲意也看着他。
如果金北推测得没错,不久战争就会发生。应和着边境战争,京城会有一场靠流血完成的权力替换。
“嗨,你对我真好。”侯从似乎知道莲意在善意提醒他,“不过,我从来不是落荒而逃的人,我会迎风而去。”
他说完,转身回到广业堂。
中午的酒席,是侯从在等一响要的包间,赴席的只有莲意、侯从与林盘三个人。莲意这才听说了金北卫齐第一天去广业堂有多可怜可爱。三个人说着笑着,又扯到彼此共同认识的人,乌别月谷,屈出塔布里,徐荷味。
末了,微醺的侯从说,“大徐大人在太学的时候,太子爷也在,那时候最好玩,但是你要是在就好了。”
莲意也想了想那个情景,可能是真的好玩的。但事实上,那个画面从未存在。她只出现在荷味离开后的太学。她永远闯不进姐姐在过的世界。
可她有金北。
晚上回宫莲意就把郑演列的头十本书找齐了八本,陈确晚膳后来看她的的时候,她正抱着书用功。“瞧你”,皇帝说,“这怎么能看懂呢?”
“皇上倒是可以做先生,给奴讲讲。”
陈确苦笑,“朕做不了这个差事,从前,朕一门心思亲自带大舆儿,结果为了教他读书,差点没用板子把他打死。其实他又不笨。”
莲意听了,做了个害怕的脸色,继续自己读。陈确还在从旁边瞅着她,“你准备怎么学呢?”
“奴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本办法背下来,总能领略一些。”
“乖宝贝,怎么想起读阵法了?”
“就是,就是觉得其他的没劲了。”
陈确搂了搂莲意,在她身上摩挲着,莲意害羞,缩了缩身子,袖子里的荷包却掉了出来。
金北给的荷包,今儿忘了烧掉了。
皇帝命令她不要动,自己拿起来,打开看到了纸,看到了诗。
莲意一声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