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爱极了。

陆隐笑想着间，决定不再逗她。

“好了……阿芙。”

他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陆隐笑向来都是知道，自己的容颜好看，而阿芙她……陆隐笑抿着唇角，淡淡地一笑。

她亦是喜欢这张皮囊的。

原因自幼被魔宫中的那些侍婢嘲讽辱骂，从而厌恶自己的这张与生俱来的脸，都因他知晓姜芙的那点喜欢，而慢慢烟消云散了。

十年前，她陪伴自己的那数个月，宛若经历了他的前半生一般，将他半生的难堪、悲惨……好似都尽数洗褪掉了。

如今再回想起来，陆隐笑只觉得，自己所思及、念及的……都是和她相处的那些时光。

果不其然，在陆隐笑刻意压得低沉磁性的嗓音下，姜芙果真将那一脸的忿忿不平之色，都尽数压下去了不少。

“谁准许你这么喊我的？”

姜芙仍旧还有些不悦，一下子拂开对方伸过来的手去，要是祝己或者织梦此时此刻在场，两人肯定要将下巴都给跌掉了——如今放眼整个魔族之中，还有谁敢这么大胆地把魔尊的手给打掉？？

还有谁？

只可惜，他们两人不在，没能瞧见这一幕，而姜芙更是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被拍掉了爪子的那人，更是脸上还带着无奈又纵容的笑：“不这么唤你，那该叫什么才是？”

姜芙瞪他一眼，十分不悦，甚至还说得十分地理直气壮的：“自然是从前唤的什么，现在便唤什么了。”

以前的阿染多乖的一个少年啊，一口一个“师尊”地喊着她，如今倒好，不过才过了十年的光景，她这个师尊的地位就不复存在了？被骂傻，还被告知不被在意了……

越想，姜芙便越觉得委屈极了，明明阿染看着对她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在这种称呼上，就不能够地让人舒心舒服一些？

“从前的称呼……”

姜芙自顾自地委屈着，没有瞧见陆隐笑那双黝黑的长眸里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但迅速地转瞬即逝，叫人没有捕捉的机会。

陆隐笑恢复常色，没有让姜芙瞧见自己眼底的异样：“从前，我不就是这么唤你——阿芙的吗……”

姜芙忿忿地抬起头来，就瞧见男子正用真诚无比的目光瞧着自己，像是十分地不解，为什么姜芙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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