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了姐姐。”松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作势要爬起来。
但她身体又一晃。
因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恰到好处地拂过自己的肩头。
“求求你别玩了。”松虞干巴巴地说。
尤应梦莞尔一笑,手腕转了个方向,十分温柔地帮松虞挽起脸颊边的碎发。
“明明是你头发乱了,不用谢。”她说。
松虞:“谢谢,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假装一脸镇定地站了起来,又朝着池晏点了点头:“你来了啊。”
对方仍然是一脸漫不经心的神情。
“是啊,亲爱的。”他说,“来接你下班,还顺便看了一场好戏。”
松虞:“……”
这话还真是意味深长。
她忍不住道:“你交门票了吗?谁让你进来的?”
带路的制片人意识到自己惹祸了。
他适时地后退了几步,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池晏好整以暇地问:“嗯?什么门票?我不是导演的家属吗?”
“……”
在对方的气定神闲之下,终于是松虞先沉不住气。
她将池晏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刚才拍了什么?”
将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机,他自然也就故意抬起手,漫不经心地将这小铁盒子晃了晃。
“当然是艺术。”他拿腔拿调地说。
好一个艺术。
“那快点给你的家属看看。”松虞作势要去捉他的手机。
但池晏比她高得多,想要挣脱她的桎梏更是易如反掌。
他只是轻轻扬眉,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