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见这二人挺好玩,抿了口小酒,凝神过去,只见那周不全眼珠一转,在心中暗想:“反正那飘香楼的头牌小楠已是睡过了,也就那个滋味,只是之前她未**前尚未入道,还瞧不上黄典史,待我疏通一番,应该可以就范!”
于是,周不全抱着黄典史大腿哭嚎着说,“黄哥黄哥你最帅,飘香楼里都喜爱。头牌已是女神仙,见了黄哥仍犯贱。”
那黄典史草包一个,如此明显的拍马屁,只是四句打油诗而已,竟然反应了半天,待明白过来,登时大喜,“本官没那么威武!不可再说,本官近年无甚进展,都是你这般害的!……你说的是真的?那小楠是如何犯贱的?咦,你怎么知道她会犯贱的?……”
“噗嗤”,张天赐一口小酒喷出,他擦了擦嘴巴,心道,“这两个当官的,应是百中无一的吧!”
那二人又拉扯半天,低头又密谋半天,周不全方阴沉着脸出去,黄典史却喜笑眉开,坐卧不宁。
张天赐达到炼气后期之后,神识探查距离已达三百丈之远,梦神丝已可放出一百五十丈之远。此城广大,估计高人不少,他不敢再释放神识,便放出梦神丝跟着那小吏周不全。
周不全上了辆马车,朝城中开去,张天赐不紧不慢的结了帐,也叫了辆马车,几十丈外跟着。半个时辰后,周不全来到一金碧辉煌的妓院前,下车入内。张天赐吩咐自己那赶车的不要停,就围着飘香楼绕圈子,他也懒得再探听这龌龊小人说什么想什么,简直污人耳目,只是几丝梦神丝附着,没跟丢就好。
一个时辰后,周不全匆匆出去,返回官衙,带着黄典史过来,安置好之后,又奔出飘香楼,朝城西而去。
张天赐仍然跟上,到了城西,见周不全下了马车,张天赐拿出一块银子付帐,那车夫瞧着银子份量,欢喜异常,接了银子,不住道谢。
周不全先是进了一座年久失修的院子,里面有两个聋哑大汉,见了周不全,点头哈腰打开一间房门,里面锁着五六个几岁小童。
周不全阴沉着脸等候半天,又有一脸上有刀疤汉子各提一大口袋回来了,里面各有一小孩。
“这么少?还差三个,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办事的?”
他厉声喝道,那两人嗫嚅着说不出什么。正在这时,“嘎嘎嘎”一声,院子里飘进一黑衣人,他全身皆被黑衣包裹,就连头上,也是有一道黑头巾包着。
“七个?太少了!看来道爷是太心善了!”那黑衣人话音未落,一道黑光射出,其中一大汉浑身猛烈抽动,几个呼吸间,只剩下一张穿着衣服的皮囊。
那周不全一见如此,慌忙跪下磕头,黑衣人浮在半空中,他够不着小腿,只得边磕头边哭嚎,“道爷道爷你最帅,甘宁城里都是……”声音到此嘎然而止。
“聒噪!如有下次,你就如他们一般吧!”这黑衣人却不似黄典史这般好糊弄,直接封了他的声带。另一捆绑小孩的汉子见状,翻身逃跑,未走两步,被他一记血肉抽取击杀。
从他的灵力波动及法术施放上看,应该是炼气中期或后期修为,张天赐自付可以拿下,但现在尚不能轻举妄动。
那黑衣人警告一番周不全之后,祭出一件梭子形法器,装了七个小童,而后贴着地面悄悄飞出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