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安顿时就笑了,笑得高深莫测,惹得林言一拳就捶捶了过去:“快说。”
沈靖安吃疼的摸了摸胳膊,道:“顾家应该已经知道赵衍人在何处。”
林言吃了一惊。
沈靖安拉住她:“莫急。”
他分析道:“你想想看,顾传和范笕的婚事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林言仔细的想了一下:“中秋前后,我记得那时候顾传不肯答应,顾老夫人还专程找我说了会儿话,让我帮着劝劝顾传。”
沈靖安点了点头,道:“这不就是了,当时周祭酒正准备收徒。”
顾传的父亲是谁?
德溪县的县令。
县令管着这一县之地,这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只要有心,他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周祭酒突然来了南溪镇,入住丰华书院,外面的人只当他是为了散心,跑大弟子这边来颐养天年了。
但顾县令只需要多加留意一下,自然能
查到为了周祭酒而来的赵衍一家。
只需再关联一下京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和听到的一些流言,他们的身份,目的是什么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然而沈靖安怀疑,最初的联姻可能也只是有这么一个打算。
而真正让他们下定决心要成事的,应该是周祭酒收了沈靖安和刘域为徒。
沈靖安说到这,林言就懂了:“因为当时我们和赵衍的来往已经很深了,这时候周祭酒再收你为徒,这举动在他们看来,就是周祭酒瞒天过海,他的目的是赵衍?”
沈靖安赞赏的微微笑了一下。
却哪知林言气恼了起来:“胡说!明明是你学识过人,得了周祭酒的青睐!周祭酒都夸过你的文章,说你的文章比他当年写的都好。”
林言突然这么生气,倒是沈靖安想象不到的。
他乐极了,笑道:“你这是在为为夫打抱不平?”
林言气道:“我是实话实说……”
说着,见沈靖安笑得乐不可支,后知后觉的又一拳捶了过去,羞恼道:“不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