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昔,怎么是你,你来此做甚?”
流渠出到门口,看着寻昔慌张的样子,困惑地问。
当然,她没有忘记公牧神君和医圣临走的嘱托,在河锦的双眼未彻底好起来之前,不对外界任何人声张。
所以,她的语气中还带有一种不愿此时接见寻昔的意思。
寻昔倒是没有像流渠这般防备,反而是很高兴能见到她:“我来正是要寻你的。还好你真的在,不然我也不懂如何跟那看不见的大表哥说。”
流渠的心思转移到关注河锦了:“究竟是何事,是不是神界那些人又要对付河锦了?”
寻昔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不是他们又要怎样,是我刚偶然得之一些惊天大秘密,关于他们之前是如何对付大表哥的......”
说了前面两句,觉得还是怕隔墙有耳,不放心,又凑到流渠的耳边讲。
许久,她跟流渠讲完她口中“惊天大秘密”,流渠认真倾听之时表情由好奇,到不可思议,又到气氛恼怒,最后此冤必伸的变化。
流渠还在捋思路,在想第一步该如何反击时,寻昔又开口了。
她以告别的口吻道:“流渠,我知道的都已告诉了你,剩下就靠你们自己了。他毕竟是我的二表哥,一向对我极好,我不好意思、不忍明面上去揭穿他。但看见大表哥没了双眼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他们这么冤枉和陷害,我更看不下去。所以,今日才偷偷来此。
告诉了你这些,我也该离开了。在二表哥登上太子之位后,天帝舅舅特赦了许多犯罪犯规的人,包括他们之前关押的祝梦。我想亲自送他回去,并离开一段时间,如今的神界,已不再是昔日的神界,让人觉得很压抑。因而,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回来了,你自己多保重。”
流渠听到寻昔说要离开,便把方才的事抛诸脑后,先关心她起来:“还是去冥界吗?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怕夜长梦多,今日就走。现在正是他们都忙着庆祝新太子继位的时候,会比较容易忽略我们这些不足轻重的人,我能脱身的几率也就大一些。”
“你说的极是。那需要我帮你们些什么忙吗?”
“不用了吧,大表哥还需要你照顾的。祝梦现在的状态,其实也还好。他被关押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有时常去探望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天帝舅舅先前关押他并不是处罚他盗琴的罪过。因为祝梦在天牢里并没有被苛刻对待,牢房是独自一间内室,跟一般人平时住的房间无甚区别。
那牢房要什么有什么,床铺、被褥、枕头、灯烛、书籍、桌椅、茶水等一应具有,每日准时有丰盛的餐食送过去,我想什么时候进去探望他,探望多久也行,完全不像别人被囚禁的样子。”
寻昔婉拒了流渠,将理由说出来后,确切的来说是把被关押在天牢里的祝梦的罪犯待遇,让她很是震惊。
她同寻昔商量着分析起来:“天帝这是想搞哪一出,既无心惩罚祝梦,又为何要将他关押起来呢?难道是另有所图?”
寻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起初我也想去打探一下。可祝梦被关押之事,并没有几个人知情,我怕我一去打听,就会传到天帝舅舅那里去,所以就放弃了。
其实,我心里有怀疑过,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天帝舅舅觉得亏欠了我,不好太苛刻对待祝梦,只要形式上地关押他而已,给众人一个交代,实质并不想真正的惩罚。”
“天帝亏欠了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们也对你做了什么?”流渠又胡乱抓重点了。
寻昔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有点多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嘛,也没什么。就一件小事,是我母亲跟我讲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过去了,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