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儿闹了个笑话,不免厚脸一红。
说着,便只好又带上老大夫回一遭医馆,开好了三天的药,又自行拎了回来。
熬药的时候,陆三儿的手艺越发纯熟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止不住怀疑,自己前辈子是不是就是个小药童。
只是,这伺候占了小若身子的锦瑟不算,这又伺候起她相好的是怎么回事?
他一头费解地晃着脑袋,显然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
待到一副药熬好,端到厢房时,房中的人已然醒了。
一路上的颠簸人未醒,这好端端躺着床上倒不安稳了。
男子的眼神全然不似先前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陆三儿端着药碗缓缓靠近,他似受了惊的小鸟一样,抻着双腿慢慢向墙角挪去。
“你、你是何人!”
萧晟小声叫着。
陆三儿扬了扬手中的药碗,道,“救了你的命,又伺候你喝药的人。”
此话一出,萧晟看他的眼神分明变了。
那其中的炽热,看得陆三儿心底一阵发慌。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只能……”
陆三儿立刻制止道,“你赶紧喝吧,废话这么多。”
萧晟似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命令一般,也不顾烫嘴,咕嘟咕嘟两口便将一海碗的汤药悉数饮下。
他这般言听计从,倒让陆三儿起了几分好感。
“我还没问你是哪儿人呢,怎么掉河里了,还伤痕累累的?”
陆三儿戳着他的伤口,戏谑着问道。
萧晟拿着碗的手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回道。
“我也不知,我醒来便是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