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嫌孤碍事,孤这就下车步行。”
赵彦深闻之连忙拱手致歉,他有些诧异这兄弟二人的关系,前段时间不还是仇敌么?怎么这会儿又兄友弟恭得厉害??
“二位殿下,实不相瞒,那三万人的确未有必死之罪。”
高贞脸色瞬间大变:
“那你还将他们都杀了??”
赵彦深苦笑一声:
“他们虽无必死之罪,但却有必死之由啊!”
高贞面露不解,转头看向兄长高俨,但见高俨若有所思,于是忍住对赵彦深的不快,只冷哼了一声,将头别过一边,表示不愿听他辩解。
赵彦深对高贞的反应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目光炯炯的看向高俨:
“殿下,我齐国此时已如那风雨飘摇的过江舟,殿下既身为这艘过江舟的掌舵人,不应心慈手软,无论敲山震虎还是杀一儆百,必要时都应该痛下决心,用那三万人的性命换来江山稳固,老臣以为这笔买卖划算。”
听赵老头比喻生动有趣,皱眉沉思的高俨不禁莞尔一笑:
“你也知我齐国是条破船?”
赵彦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老臣比喻失当,请殿下恕罪。”
高俨却摇了摇头:
“你说得没错,齐国现在就是一条破船,而且船舱内已经开始进水了。”
“王兄!”
本来不打算理会这档子事的高贞在听见这句话后,实在忍不住了,这齐国江山好歹也是祖宗基业,身为高家子弟怎能如此轻蔑藐视呢??
“你要不喜欢听,自己下去走路!”
高俨指了指车帘子,给了高贞两条选择。
“偏不!”
前几日还意气风发的高贞这时变得像是在朝长辈发脾气的孩子,不过他本来也只是个小孩子,翻过这个年才满十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