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笑吟吟地询问他准备纹的图案。
“就纹两个字母,x。”
夏桉怔住。
这不是她名字的缩写吗?
她给他打好预防针:“你确定要纹这个?洗掉的话很疼的。”
“没事,不洗。”
她的名字即是他下意识的恻隐。
“这谁知道呢,没准哪天你就跟别人跑了。”她哼哼道。
“夏桉,你身为刻在我身上的人,能不能有点自觉?”谢祈横蹙眉。
她这才回到正题:“纹哪里?”
“就这儿。”他捋起袖子,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腕,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这里,也是夏桉曾经拿烟头烫过的地方。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看着上面的红痕,她实在于心不忍:“换个地方吧,你这里有伤。”
“不用,就这儿。”他态度很坚决。
夏桉没再多说,先拿铅笔写下x两个字母,转印在谢祈横的手腕,随后拿起工具准备割线。
“谢祈横,接下来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他淡淡地答:“我不怕疼。”
这话不是在吹牛,他确实不怕疼。
高中那会,谢祈横成天惹是生非,打架次数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什么样的伤都受过,就是没见他怕过。
也许,有些人生来就没有感觉。
所以他贪恋疼痛,这是唯一能带给他活着的感知,让他真切地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痛苦可以毁灭一个人,也可以重塑一个人。
有些东西必须要摧毁才能迎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