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不算耽误温老师工作?”
温老师这次答得很快:“嗯。”
“我道歉。”说着“道歉”,脸上却带着笑。
说着,他伸手拉过转椅扶手,往书桌的方向一带,拿出一根无菌棉签,沾过软膏:“张嘴。”
软膏擦过口腔内壁,泛起一阵酸苦,温年下意识皱了皱眉。
“疼?”沈淮景动作放得更轻。
温年:“苦。”
沈淮景笑了一声,低头亲了他一口:“嗯,有点。”
温年抬手擦掉沈淮景唇梢沾上的透明软膏。
他已经想不起来嘴上这伤是什么时候来的,模模糊糊记得是昨晚在浴室…他自己咬的。
因为亲得太久,口腔里头麻热一片,他都没发现自己把自己咬破了皮,直到沈淮景停下,把人抱在盥洗台上检查,他才尝到一点很浅的铁锈味。
擦了药之后,沈淮景就没再亲他,又好像只顾忌着这个地方,眼尾、脸侧、唇角、耳尖,安抚似的吻着。
软膏被热化,糊在内壁上,触感不大舒服,温年总忍不住去抿,又被沈淮景轻按着脸颊松开唇缝:“再敷一会,乖。”
温年:“。”
用好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沈淮景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往床边走。
温年正要说话,沈淮景开了口:“爷爷新养了几条锦鲤,想不想看。”
温年所有话咽了回去。
“是新品种吗?”看着视频里几条巴掌大的锦鲤,温年问。
“绯秋翠。”
“绯纹好像还没长出来。”
“嗯,说是要养一段时间。”
从绯秋翠看到鸣海浅黄再到别光,温年一个视频一个视频看着,正翻到第26号锦鲤选手的时候,手机忽然被收走。
温年:“还没……”
沈淮景掌心已经托着他下巴:“张嘴。”
检查完伤口,确认药已经被完全吸收,沈淮景才松手,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还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