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我那里吧,有什么话晚上等我回家说。”林司峤没有时间和她谈话。反正方蔚有他家门卡,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看他匆匆离去,方蔚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想逼得太紧令他反感,只能按着他说的,收拾好东西去他家等着。
林司峤直到快十二点才回来,一回来就去洗澡,方蔚坐在床上等了半天,才看到他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
“想和我说什么就说吧。”林司峤说。方蔚看着他,“你还爱我吗?”
林司峤正在往脸上抹男士护肤品,听到她的话不由一愣,回头看她:“我最近做了什么不爱你的事了吗?”“你有事情瞒着我。”方蔚说。
“瞒着你什么了?”
“你和尹惜年的关系,那次你在餐厅看到她和薛崇在一起,那么失态,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方蔚终于挑明了这层窗户纸,再不挑明她就要憋疯了,中午在林家吃饭的时候,她已经一忍再忍,此时只有她和林司峤两个人,她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觉得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林司峤冷哼一声。
“我不想把话说得那么刻薄,所以我才希望你能自己告诉我。她不是别人,是你未来的弟媳妇,一家人就算再不亲近,也总要见面的,如果你和她曾经的关系始终是你心头的一根刺,你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方蔚态度冷静地劝说林司峤把心里话说出来。
林司峤深吸一口气,连方蔚都能看出来他的不自在,薛崇和惜年就更没有理由看不出来了,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无法把情绪隐藏得让人无法察觉。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向你保证,她跟我和虫虫高中在一个班,她又是虫虫喜欢的人,我还能怎样?和我弟弟去争去抢?”林司峤不急不躁地说。
方蔚替他把说不出口的心里话说出来,“所以你那时候也喜欢过她,我猜得没错吧?你和虫虫都喜欢她,但是她和虫虫情投意合,你身为哥哥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表面上还要祝福他们。”
林司峤听完她的话,表情淡定如常,故意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们班喜欢她的人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虽然他们瞒着我偷偷恋爱比较可恶,但你觉得我会因为高中时这点儿小事就记恨他们一辈子?”
方蔚淡淡一笑,并不觉得林司峤内心有他嘴上说得这么豁达,但是她也不愿说些挖苦的话刺激他,善解人意地说:“你想得开当然最好了,虽然失败的初恋是挺难以忘记的,但是你现在也不是中学生了,司峤,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生活,不要过度去关注别人好吗?”
林司峤知道她聪明,也不辩解什么,顺着她的话说:“我没有关注她,只是她再次出现,又和虫虫在一起让我有点儿惊讶罢了,当年他俩分手闹得挺不愉快的,虫虫伤心了好长时间,谁都没想到十年后他们两个人还能再走到一起。”
“那是人家的事呀,人家过了十年还相爱,还要在一起谁都管不着的,你多想想咱俩的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该结婚了。”方蔚主动提起婚事。
“结婚是大事,我们都要好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我们都还不到三十岁,没到急得不行的地步。”林司峤并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他肯定会结婚,但不是现在。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呢?”方蔚有点儿不高兴,自己都主动提起婚事了,他好像还有点儿不情愿似的。以前他可不是这样,他曾经说过,只要她想结婚,他随时都愿意和她结婚。自己当初的甜言蜜语,说过就忘了?还是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不想兑现誓言了?
林司峤自然瞧得出方蔚情绪的细微变化,淡淡一笑:“到我们俩之间不再有猜忌的时候,彼此能百分百相信对方,不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怀疑对方的感情,那个时候才适合结婚,不然的话,就算结婚了,也会有矛盾。”
他这番聪明的辩解让方蔚哑口无言,果然两个律师辩论起来谁的感情深谁就会落于下风。方蔚有一肚子的委屈,却无从诉说,两个人都太理智,太喜欢隐藏自己,总觉得少了一份坦诚和真情。
薛崇去上夜班,惜年一个人在家里睡觉,把国泰华星拖了大半年的项目交出去之后思想负担一下子就轻了不少,躺到床上很快就能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