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惜年去找王莞,王莞自己主动找上惜年,并且她还神神秘秘的,约惜年下午在某个咖啡馆见面。
惜年到的时候,王莞已经坐在沙发旁喝咖啡,看到惜年过来,按铃叫服务生。
王莞是个干练女子,一头棕色长发梳理地整整齐齐,做工考究的套装穿在身上让她看起来特别有职业女性气质。惜年一看到她从容的坐姿,肃然起敬。
看惜年只点了一杯咖啡,王莞问她:“这家的甜品做得不错,你要不要来点?”“不了,我每天去医院陪我男朋友吃晚餐。”
自从和薛崇住在一起,惜年为了避免晚上加班,有什么工作能在白天完成的都在白天完成。升职后她需要伏案的业务量大大减少,除了约见客户,需要对着电脑的工作也就是写报告和分析,因此节省了大量时间。
“感情真好,让人羡慕。”王莞感慨了一句之后,忽然说,“,你男朋友在哪家医院工作?”
“在复旦大学附属医院。”惜年不知道她是随口一问,还是有下文,没有明说。
“复旦十六家附属医院,他具体在哪一个?”王莞进一步追问。惜年这才说了医院的具体名字,问王莞:“怎么,你有事情要找他?”
“我怀孕了……”
啊?惜年刚要恭喜,见王莞薄施脂粉的脸上略有些疲惫和沮丧,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转而说:“怀孕是好事啊,怎么你好像很焦虑?”
“医生说,情况不是太好,除了因为我年纪大了,之前我还流过两次产,所以子宫壁有点儿薄,不太容易保得住胎儿。”王莞惆怅地叹了口气。
年轻时为了拼事业短期内不想要孩子,先后流掉两个,等到三十多再想要时,总也怀不上,好不容易怀上了,又怕保不住。旁人都以为她是不想生才不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想生生不了。
“那你这种情况要请假保胎啊,不能劳累的,你前几天还出差,真是太危险啦。”惜年劝道。
“谁说不是呢,可我手里的项目都在进行中,我哪里请得了假。”王莞话锋一转,看着惜年,“,我想请你男朋友帮忙找一位经验丰富的妇科专家,替我制定保胎计划,只要能帮我顺利保住这一胎,费用多少都无所谓。”
惜年点点头,“可以啊。我回去就跟他说,他以前在复旦念书的,认识学校很多有名的专家。”“那就谢谢啦,家里有个医生真是太方便了。”王莞由衷地说。
“如果医生建议你住院保胎或者在家里卧床休息几个月,你的项目怎么办呀?”惜年试探地问。
王莞捋了捋头发,叹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肯定要以孩子为重,毕竟我的生活不能只有工作,我又不是公司养的机器人,我和我老公等这个孩子等太久了,医生让我卧床的话,我肯定请假在家,沟通和联络也不是非得在公司坐班不可。”
“那中建的项目呢?”惜年索性挑明了。
王莞淡淡一笑,用一种了然于心的目光看着她,“你有兴趣?”惜年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叶南峥既然在电话里叫她多接触王莞,除了表达一种暗示,他和王莞之间应该也达成了某种默契,她去新加坡找叶南峥,搞不好就是为自己休保胎假做铺垫,在这种聪明人面前躲躲藏藏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你不方便出差,我可以替你跑跑北京。”惜年主动说。
王莞顺水推舟,“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负责联络和筹划,具体面谈由你代我出面,反正中建那边会有人引荐你认识项目组负责人,你需要做的就是北京、上海两地多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