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
惜年点点头,“感受到了,非常深刻,他比我们层次高太多。我坐在那个酒桌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说错话给他丢脸。”
“他让你去参加已经不错了。”温从嘉正说话,听到手机响,拿出来看看,对惜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惜年看到温从嘉的表情渐渐凝重,甚至他用余光瞥了惜年一眼。这一眼让惜年非常不安,然而只要温从嘉不挂电话,她就没法追问他出了什么事。
这通电话打了快半个小时,温从嘉放下电话以后,兀自发愣好几秒钟才告诉惜年,“出事了——”
“什么事?严重吗?”惜年陡然紧张起来。
“有人匿名向证监会提交了国泰华星的一些材料,正好这段时间证监会的监察组在国泰华星调查,国泰方面非常生气,向r施压,让你先停职。”
惜年一听就急了,“可我早就把项目交出去了呀,我手里那些材料,又不是只有我接触过,陶醉那里也有,怎么就让我一个人停职呢?”
“有一份材料的复印件上有你签名。”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r为什么要相信呢?我怎么可能去举报客户,我在这一行不想混了?”惜年委屈无比。
温从嘉深吸一口气,劝她少安毋躁,“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r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的,但是你被项目组安排调离,旁人很可能误会你会因此怀恨在心,再加上有心人从中挑唆,国泰方面才会在情急之下怀疑你。”
“谁会挑唆啊?”惜年觉得自己在公司已经够低调了,能不树敌就不树敌。
“妹妹,你傻不傻,公司里派系那么多,你我都是王莞的下属,你知道王莞有多少死对头吗?就算你再敬小慎微,也总会有看不惯你的人。”
出了这样的事,温从嘉也气恼,公司里人事就是这么复杂,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使了绊子。惜年并非不谨慎的人,但是再谨慎的人,也难保会被有心人故意陷害。他自己刚入职场的时候就被同部门的同事坑过,从那以后就对所有人都保持着戒心。
“会不会是陶醉啊,可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又是接手我项目的人,就算是为了避开瓜田李下之嫌,也不会是他啊。”惜年想不通谁这么恨自己。
“看上头调查结果吧,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公司让你立刻回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和中建的人继续谈项目。”温从嘉让惜年先订机票。
事业一再受挫,惜年心情无比沮丧,第二天下午飞回上海,看着偌大的候机大厅,人潮来往,孤独感油然而生,忍不住打电话给薛崇。
“宝宝,我在机场,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到机场了?不是说还有两天才能会来吗?”薛崇记得惜年的行程。她每次出差,不拖延就不错了,很少提前返回。
“我有点儿事情,提前回来了。”惜年听到男朋友温暖的声音,没有控制住,哭出来,“老公,你来接我。”
“好好,我马上就到,你在机场等我,乖,别哭。”薛崇赶忙和人换了班,脱掉白大褂离开医院。
赶到机场,薛崇焦急地四处张望,看到惜年一人坐在墙角的行李箱上,心顿时柔软了,向她跑过去,惜年看到他也站起来跑向他,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