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年咱俩的事对他刺激很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还是放不下。”薛崇不知所措,要是别人故意陷害惜年,他肯定不会放过那个人,可偏偏是林司峤,他就算看在林爸爸的面子上,都没法把这件事说出去。
惜年看到薛崇那种为难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里所想,说:“你可以放过他,但我不会放过他,这件事我没法再像当年那样放他一马,不然的话,他会以为我们好欺负,变本加厉。”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薛崇不无焦虑。惜年是说到做到的人,对她自己都狠得起来,更别说对别人,林司峤该得到教训,但若是把这件事闹得全家都知道,一家人以后还怎么见面?
“我不会叫你为难的,我先收拾陶醉,再处理他的事。”惜年想好了,不能因为这件事让薛崇为难。
薛崇知道她脾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惜年第二天就去了公司,找温从嘉打听中建项目的进展,温从嘉告诉她,项目进展得还算顺利。
“国泰那件事公司一直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只要你问心无愧,也不用太担心。”温从嘉安慰惜年。惜年笑了笑,“我知道,要是有人存心害我,担心也没用。”
从温从嘉这里出来,惜年径直去了陶醉办公室,陶醉正和助理谈事情,看到惜年站在门口非常意外,让助理先离开,请惜年进办公室。
“不好意思,听说因为我,你也在接受国泰方面的调查。”惜年主动跟他提起这件事。陶醉给她一杯咖啡,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例行公事罢了,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出卖客户的事。”
“我当然不会,谁会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去出卖客户?我是被陷害的,至于谁是那个陷害我的人,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惜年软中带硬地说。
陶醉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在自己面前说话这么直接,略有些尴尬,“是啊,害人者终害己。”
敲打得差不多,惜年离开公司回家,按着薛崇提供的陶醉离婚资料上的姓名,调查他前妻的近况,他的前妻和他一样精明能干,现在在北京那家投行也坐到了高管的职位。
但是她的私生活,网上查不到更多。惜年打电话给薛崇,让他再找人查查陶醉前妻的近况,最好能拍到照片,薛崇答应了。
两天后,薛崇把照片发给惜年,惜年一看,选中其中三张,委托在英国的同学把照片发到陶醉的邮箱里,这个邮箱不是公司内部邮箱,而是陶醉和客户传递资料用的邮箱。
当天傍晚,李瑶打电话给惜年,“陶醉下午跟疯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打电话给他前妻,在电话里大喊大叫,骂他前妻,秘书想去劝他冷静,他直接丢个烟灰缸过来,把他秘书都快吓死了。”
“失态了?”惜年冷笑一声。陶醉这样冷静理智的人,如果不是特别戳中他痛处的事,他又怎么会褪去伪装得无比坚硬的外壳,暴露出空虚软弱的内心。
“可不是,他平常在公司里对谁都冷淡地不行,一直维持着高冷低调人设,哪知道发起疯来是那种样子,好像压抑了很久似的,难怪他前妻要跟他离婚。”李瑶回想起下午,仍心有余悸。
“r知道了吗?”
“知道了,但是你也了解,老外不大关心别人的私生活,只要陶醉是个优秀的高管,不耽误工作,r也不会管他发不发脾气。”
“r知道就行,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对陶醉的印象也会打折扣。”惜年心思一转,问李瑶:“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事发脾气?”
“好像听说他前妻发了什么照片给他,他骂他前妻阴魂不散,说不想看到儿子照片之类的话,具体情况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李瑶受惜年之托,一直暗中关注着陶醉,但是陶醉一向神秘又低调,就算是在办公室发疯,旁人也无法得知他发疯的原因。
“好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惜年谢过李瑶,又和她聊起别的事,直到有别的电话打进来的提示音,两人才停止交谈。
挂断了李瑶的电话,惜年一看来电显示,给她打电话的是叶南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