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固睁眼,见她没睡,轻轻叹口气“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林池常在我耳边念叨,太晚睡了伤身体,这道理你也该懂吧?”
按着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本来身子就不好,还不好好保重,才刚入春,夜里又凉,被子也不盖好。”
嘀嘀咕咕一大堆,宓姝笑道:“你这念念叨叨的样子,可真的像极了我二姐姐。”
胥固轻笑:“夫人不嫌弃为夫唠叨就好。”
说着,低头浅吻她的额头,伸手抱住了她,呢喃道:“睡吧,有我在。”
翌日,天才微亮,妍蔚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炊烟从山里升起,太阳慢慢越过山丘升了起来。
宓姝睁开眼睛,只觉得头顶一阵钝痛,伸手轻轻一碰都疼得厉害。
胥固拿开她的手“大概是发冠太重,压伤了,你起身我看看。”
说着扶她坐起来,轻轻拨开她的头发,果然发现一圈淤青,看着触目惊心,心疼道:“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昨晚一声都不吭?”
宓姝呐呐道:“我昨天只觉得压的难受,又没疼……”
胥固叹口气,无奈道:“等等找林池要点药擦一下吧。”
看了看案上烧尽的红烛,又看了看窗外已然大亮,不由笑道:“昨晚我还说没了之前那般尊贵怕委屈了你,如今看来,幸好我只是个穷鬼,若是还是之前那般身份地位,天不亮你就要起床去各宫请安,哪容得你睡到天光大亮,快起来吧,我的懒夫人!”
捏了捏她的脸,单身下床,出门去打了热水,端着水盆进来,宓姝正好换过了一身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嫩绿的颜色衬得她肤色雪白,窗外的阳光给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胥固心想:以后去了云国,梳妆台一定要对着窗子。
宓姝从菱花镜里看到他进来,回头看他手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心里不由得发暖。
胥固将水盆端过去放下,笑道:“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二姐姐在厨房忙了一早,早饭丰盛的很,快洗漱一下,不然爹爹他们该等急了。”
宓姝点点头,快速洗漱了,随便找了支碧玉簪子将头发一半盘起在头顶,起身就要走,胥固换好衣服出来,连忙叫住她“晨起有风,凉的很,加件衣裳再出门。”
说着从屏风上取下袍子替她披上,牵着她的手一起去了厅里。
饭桌上热热闹闹的,见他们来,墨絮打趣道:“哟~这还好是在娘家,这要是在婆家,婆婆不知道怎么嫌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