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也扫兴而归,热腾腾的期待被迎头泼来一盆冷水,就好像你马上可以享用油滋啦冒泡儿的丰盛铁板烧,却被告知食材过期了,不能吃了。
搁谁谁不败兴啊。
闫也按下马桶冲水键,推门而出。他怏怏不乐的在洗手台洗手,随便按了一泵洗手液,机械式搓起来。
“无实物表演挺像的啊,小伙子。”黎川打趣的声音从边上溜进来,闫也一愣,只见黎川把空空如也的洗手液瓶子举到闫也呆滞的双目前,“洗干净了么?”
闫也回神,低头看去,手里哪有泡沫。再一抬头,黎川和林觉都出现在镜子里。
黎川把空瓶子唰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新的,说:“想什么这么专注?我可不是万恶的资本家,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要剥削员工啊。”
闫也梗了一下,斜眼去瞄洗完手的林觉。林觉穿着高领黑色毛衣,垂着眼在烘干机下吹风,任凭黎川侃大山,始终没参与进来,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了?不像你啊。”黎川逗笑儿,“话痨不说话了,今日奇观啊。”
看林哥这脸色,他算是彻底相信“没复合”那话了。
“咳咳……”闫也把手收回拧紧水龙头,他也不懂这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来自哪里。他小声说:“老大,我没有想工作的事。”
“哦?”黎川挑眉,“不是工作,就是想恋爱的事?”
“也可以这么说……”闫也一直往林觉那瞟,“我在想别人恋爱的事……”
黎川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啊?”
林觉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离他俩开始抽了起来,仿佛与世隔绝。
闫也咽了咽口水,好奇害死猫,眼下除了黎川也没旁人,机会难得,他一大步迈到林觉面前,壮着胆子问:“林哥,我哥……就是陈最,他人真的很好,这几年在宿京都没再找过人,肯定是忘不了你,你们既然遇上了,怎么不复合啊。”
闫也无比赤忱真挚,那殷切的眼神就盯着林觉,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洁白光。
黎川愣了一秒,赶紧掩面往门边走去,他不想当池鱼,站门边还可以隔离炮火。
林觉的手轻微抖了一下,烟灰落在鞋面上。
闫也眼巴巴的:“林哥,我哥就是嘴硬,其实他这人又心软又长情了……”
“确实长情。”林觉在掌心粗暴的按灭烟头,“但是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