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不喜欢子期哥哥,我害怕……”
萧清梨听清楚了沈母的话,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怯生生地扯了扯沈落溪的衣袖。
沈落溪动作轻缓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眸色柔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梨儿乖,有时宜和时叙姐姐在,还有哥哥护着你,没事的,你若一味地想要逃开,日后也总有逃无可逃的时候。”
萧清梨亮盈盈的眸子里覆着泪光,她努力地深吸了口气,对上沈落溪的注视,点头道:
“梨儿明白了,这就是娘亲说的化劣势为优势,梨儿不会让娘亲失望的。”
说罢,萧清梨便主动走向了沈子期,萧怀川紧随其后。
至于谢时宜与谢时叙更是如左右护法般,锥子似的目光牢牢地盯向沈子期。
“真装!”
沈子期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丢下句“跟我来吧”,便率先转过身,趾高气昂地先进了府门。
目送着几抹小小的身影朝着后院远去,沈落溪方才抬起右脚,走近了正厅。
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布着菜,众人坐在桌前,心思却是各异。
“今日借着这场家宴,我有些话想要同落溪说。”
陆湘云蓦然起身,举着酒樽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和平。
沈落溪闻声掀了掀眼皮,身子倚向椅背,目色间隐约拂过一抹玩味之色。
“当年我生子期的时候,因着难产大出血,幸好落溪及时赶到才救了我和子期两条性命,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不敢有一日忘怀,这杯酒我敬你。”
说着,陆湘云便仰头将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反观沈落溪却是老神在在地婆娑着酒樽的边缘,既不说喝,也不说不喝。
陆湘云保持着举酒的姿态,容色沉静,似乎也极为端得住的派头。
沈母眼见着气氛又要转僵,不觉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溪儿,湘云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你们今日就一笑泯恩仇,这天底下的事儿哪有过不去的呢。”